兩人沒有武器開始肉搏。
一拳一掌皆是帶着要把對方打死的力度。
顧榷再一次把李一銘扔到牆上時,他欺身壓上,李一銘流了太多血,此刻已經開始耳鳴,力氣也減了不少,兩人都喘着氣,顧榷盯着李一銘,血從額上留下,糊住半隻眼睛,他卸下李一銘兩隻手,還是笑着問那個問題:“你怎麼敢的。”
李一銘隻覺得哪哪都疼,他深呼一口氣,唇角勾起,喉嚨因為被血浸過,嗓音變得沙啞粗粝:“寶貝兒,你最好現在殺了我。”
顧榷冷笑一聲,手指插進李一銘腰間的傷口,翻攪幾下,激起李一銘的顫抖和悶哼。
“這樣多好,”顧榷漫不經心地抽出手指,把血盡數抹在李一銘神色痛苦的臉上,“你知道的,我喜歡乖的。”
天已經泛起一點白色,吳炎和MD其他人解決完最後一個人,朝顧榷走來,烏壓壓一片人,帶着濃重血氣,臉上都是張揚。
他們走到顧榷身後,端槍鞠躬。
“二爺。”
顧榷拍拍李一銘的臉,冷聲說:“告訴你上頭,不想死的話,就把我們的東西乖乖還回來,懂了嗎。”
李一銘被顧榷這樣侮辱壓制,憤怒之餘竟有别種情愫悄然萌發,他指節蜷起,冷哼一聲,滿頭滿臉的血,嘶啞說:“就,憑你。”
顧榷眼眸一片黑,他後退一步,接過吳炎遞來的槍,在李一銘腿上各打了一槍,聲音跟浸了冰一樣:“你可以試試。”
說完,帶着人轉身離開。
幾分鐘後,小鳥來到李一銘身邊,将幾乎昏死過去的人扛起,塞進後備箱。
顧榷和吳炎沒有直接回莊園,他們在MD在B國的據點裡收拾幹淨,換了套新衣服後才坐着車回去,顧榷皺眉看着表,說:“再快點。”顧峻馳要醒了。
開車的駕駛員接到命令,油門踩下,車穩穩提速。
酒會是真的,但一個酒會還不至于讓他親自出席,他這次來B國的主要目的就是給那個新起的組織殺殺銳氣,當一下他們的人生導師,教會小朋友們一些道理,比如不要碰不該碰的東西。
沒想到會在那裡見到找了三年的李一銘。顧榷心跳得很快,他雙手握起,眼簾垂下,讓人看不真切。
很快抵達莊園,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