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開了。
李一銘措不及防和裡面走出的人對了個完完全全的視。
饒是顧榷早就在李一銘沒醒的時候就看過他這一身打扮,但醒着和睡着那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
顧榷甩了甩手上的水,挑起一邊眉,比如這被掩藏起來想殺人的眼神,就比閉着眼的時候帶勁兒。
兩人目光交鋒,幾乎要在這有點黴味的地下室碰撞出火星,顧榷率先移開視線,落在李一銘胯間。
“喲,”顧榷緩緩走近,尾音刻意壓低拉長,“還挺精神。”
李一銘全身緊繃,鈴铛搖晃,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叮叮當當聲。
他喉結滾動,呼吸幾乎都要屏住,顧榷好像洗過臉,前面的頭發全都抓到了後面,幾縷掉下來的頭發被水黏在額上,胸口濕了一大片,白色襯衫已經變得半透明,隐約可以看見裡面的肉色。
“你……”李一銘開口,聲音有些啞,“你别走了。”
顧榷笑着歪頭:“别走?有歧義啊。”
“就是站在那裡别過來。”李一銘艱難偏過頭,頸圈輕輕壓在喉結上,讓他有些喘不上氣。現在的顧榷和他之前接觸到的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換了個人。李一銘緊緊閉着眼,之前為數不多接觸過的顧榷是冷淡,毒辣,傲慢的,李一銘甚至還想過這人是不是性冷淡。
現在是什麼情況,哪還有什麼性冷淡,這分明就是勾人入地獄的撒旦。
難道……
這就是人夫?
外面西裝革履,私下玩出七色花的那種?
不行,不能被敵人誘惑……唔!
李一銘驚得瞪圓眼睛,嘴上的觸感柔軟火熱,顧榷的眼睛也睜着,他扯着李一銘的頭發,迫使人張開嘴迎合他。
!!
窒息感壓迫感,李一銘抽動着,鈴铛響個不停,在他即将翻白眼暈過去時,顧榷微微喘着松開他的頭發,雙唇分開,藕斷絲連,暧昧不清。
李一銘劇烈咳嗽起來,這一咳又帶起一連串連鎖反應,顧榷見李一銘臉憋得通紅,于是大發善心地把他脖子上的東西調松了些。
顧榷居高臨下看着咳出眼淚劇烈喘息的李一銘,呼出口氣,唇角勾起抹笑,沒再給李一銘緩沖時間又親了上去。
李一銘:!!!
“别動。”顧榷掐着李一銘的脖子,制止住他毫無意義的掙紮。
李一銘眼睛通紅,被逼出來的淚水挂在眼尾,睫毛也被染的濕漉漉:“你,你幹什麼!”
顧榷輕笑:“怎麼不叫老公了。”
老公?!
果然是在玩什麼play嗎?!
“你先給我松開!難受!”
“嬌氣。”顧榷揉了揉李一銘泛紅的眼尾,直起身。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但以前礙着他是老大,不能真的強迫自己隊員幹這種事,而且那個時候,承認自己想和李一銘上床,多少有些難以啟齒。
現在不一樣了……
顧榷笑了下,撩了把頭發:“這可都是你自找的,Gravis。”
李一銘瞳孔驟縮,他跟見了鬼一樣驚恐地盯着顧榷脫衣服。
“不,顧榷,你等下,别脫褲子!”李一銘拼命想逃,整個地下室全是鈴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