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靜悄悄的,輸液架上挂着一袋藥水和一袋血液。
小白已經醒了,睜着雙眼靜靜地看着輸液管中的液體一滴滴落下來,流進自己的血管。
喬艾輕輕推開門,踮着腳尖走到小白的床前,努力保持着适度的微笑,輕聲問候:“你醒啦?覺得怎麼樣啊?”
“沒事兒。”小白用微弱的聲音說,眼睛看向别處,卻瞬間盈滿淚水。
喬艾把小白的手機輕輕放在她的枕邊,小心地問她:“小白,他還不知道你病了吧?你要是沒力氣說話,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跟他說一聲?”
“跟誰說?”小白問,一臉愕然。
“就是你的……他呀。”喬艾不太連貫地解釋着,下意識地向小白被子下面的腹部瞄了一眼。
小白緊緊咬了咬嘴唇,從齒縫裡很決絕地擠出幾個字:“不,我不想看見他。”
“你們……吵架啦?”喬艾試探着問。
“不是吵架,是分手了。”小白顯然不想多說,掙紮着伸出那隻沒打吊瓶的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喬艾,都下午兩點了,你還沒吃午飯吧?去吃吧,我正好想睡一會兒。”
“那……好吧。”喬艾有點兒洩氣地低聲說,“醫生剛才留了醫囑,說你到明天中午才可以吃流食。等過幾個小時麻藥過勁兒了,我得攙着你下床活動,免得手術的地方粘連。”
小白點點頭,不再言語,看着喬艾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還很細心地為她輕輕掩上了門。
在住院處門前的停車場裡,喬艾找到了坐在汽車後座上的徐海濱。
“你覺得還好吧?”她打開車門坐到他旁邊,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關切地打量着他。
“沒事兒。”徐海濱說,略顯蒼白的臉上現出微笑,伸手摸了摸喬艾的頭,卻立刻問道,“她說了孩子的父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