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午飯和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巫溫樂根本沒有機會去秀他的廚藝,反倒是把以前常去的那幾家餐廳裡的新菜品試吃了個遍。
又看了幾部最近上映的熱映影片,短短幾天,幹完了巫溫樂自己一個月都幹不完的事情,兩人仿佛回到了大學熱戀的那會兒。
巫溫樂沒什麼朋友,傅衛言不在家的話,他一個人是不會去玩這些的,隻覺得什麼東西都差點意思,很沒勁。
也許并不是那些東西有多好玩,隻是和傅衛言在一塊幹什麼都變得有意思了而已。
假期的最後兩天,他們沒再出門,大半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外面的疫情突然間嚴重了起來,死了不少人,好多地方都開始隔離,巫溫樂過幾天休假結束也要開始居家辦公了。
“記得把門口的垃圾順走......哦對了,回來的時候帶點菜......”巫溫樂迷迷糊糊嘀咕了幾句,又睡了過去。
“怎麼這麼困的?”傅衛言看着睡到大中午醒來隻和自己說了幾句話的人,下一秒又睡了過去,隐隐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這點疑慮很快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可能真的是昨晚折騰的太狠了吧。
巫溫樂下午兩點多才醒來,發現傅衛言已經出門。
他靠着床頭刷起了手機。
網絡上出現了不少末日來臨的讨論,官方很快出面證實那些隻是沒有依據的謠言,讓大家不要以訛傳訛,相關部門将會依法追究這些散播謠言,引起社會恐慌的行為。
巫溫樂又看到了一條标題為“公園驚現喪屍!世界末日預兆......”的讨論,點進去是網友上傳的視頻,畫面很糊,在晚上,以路人的視角拍攝的現場情況。
畫面裡的那個人走路搖搖晃晃,看起來像是喝醉酒的人。
一對小情侶從他邊上路過,醉酒男撞到了女生,男伴罵罵咧咧推了對方一下,然後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醉酒男把頭埋在男生脖頸處瘋狂甩動着,慘叫和驚呼聲從多個方向傳來。
女生站在後面想要将人拉開,哭着大喊救命,鏡頭這時候變得十分地晃,甚至能聽到拍攝人急促緊張的呼吸聲,畫面逐漸放大,巫溫樂隻來得看到底下那個男生血肉模糊的臉和地上蔓延開來的一大片鮮紅,屏幕突然白屏了。
界面正中間跳出了“該内容違規,已被封禁。”幾個黑色小字。
退出去後就自動刷新,什麼都不見了,巫溫樂用關鍵詞搜了下,沒再搜到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别人合成的惡搞視頻。
晚上,他将這個事情告訴了傅衛言,傅衛言隻是皺了皺眉頭,安慰他:“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巫溫樂安心了很多,心想就算真的世界末日,隻要傅衛言陪在他身邊,似乎一切都沒那麼可怕了,就算變成喪屍,他們也要待在一塊。
當晚,巫溫樂大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床邊的人不在,剛想喊人,就看到傅衛言站在外面陽台上,側身靠着欄杆。
他手裡拿着一根煙,火光忽明忽暗,另一隻手拿着手機貼着耳朵,看樣子正在與人通話。
由于陽台門關着,巫溫樂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傅衛言總是很忙的。
巫溫樂扯了扯被子,偷偷看了很久,直到傅衛言轉身,他才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睡覺。
傅衛言動作很輕,重新關上陽台門後又回到了床上。
巫溫樂能夠感覺到身邊猛地一陷,然後一個滾燙的熱源向自己靠過來,大手虛虛摟着自己的腰,呼吸間能聞到一絲極淡的煙味,很快他也睡着了。
早上十來點鐘,巫溫樂從床上爬起來,傅衛言已經早早出門。
他走下樓,開始準備中午飯,還有給傅衛言外帶的便于存儲的面包餅幹。
今天是傅衛言假期的最後一天。
他趕在飯點回來,帶了一車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家裡地下室的儲物間都被塞滿了,這家夥甚至還搬來了幾個大冰櫃放在下面,裡面堆滿了各種冷凍肉菜還有食物罐頭。
“這是發生什麼了?不會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吧。”巫溫樂被他這一舉動搞得十分不安。
“隻是以防萬一,囤點物資總是好的,現在外面都是生病的人,你待在家裡不要出去。”
兩人吃完午飯,巫溫樂幫着他收拾了行李,看到愛人脖頸上的牙印還沒有好,伸手摸了摸,奇怪道:“血痂都掉了,這皮膚顔色怎麼綠綠的,别不會感染了吧,會痛嗎?”
“不痛,可能是色素沉澱吧。”傅衛言沒怎麼當回事。
兩人坐在沙發上安靜地抱了一會兒。
傅衛言率先開口:“我要走了。”
巫溫樂心裡一緊,不想讓他離開,手上抱的更緊了,一大堆積壓在心口想讓人留下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傅衛言繼續說:“外面不太平,手槍随身帶着,記得每天給我發消息報平安。”
巫溫樂點點頭,哽咽着聲音:“知道了。”
傅衛言輕輕推了推他,巫溫樂才松開手,小聲喃喃道:“在外面注意安全,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