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我的泣血錄有缺陷,把我丢下來,讓我找找洞裡有沒有什麼犄角旮旯我沒看清楚,有沒有解決辦法。”
“被人追殺,掉下懸崖,習得神功。”侯卿抱胸,在洞外晃來晃去,“這句話可以加進我的傳奇一生中了。”
“我覺得你再不進來,待會兒你姐可能會把繩子割掉。”她伸出手指點點綁着他的繩子。
主要是,她已經聽到螢勾割繩子的聲音了。
沒辦法,耳力太好,哪怕隻有五分實力也能把山裡的情況聽得清清楚楚。
比如在另一座山頭正在劃拳的一窩山匪。
侯卿反應過來,立馬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借着繩子蕩起的慣性,落進洞裡。
落地瞬間,頭頂傳來“嗖”的破空聲,那條繩子被狠狠甩落,末端還在半空打着旋。
落下來的還有一張紙條,她眼疾手快抓住,隻見上面寫着:
找不到怕血解決方法就别上來。
“真是親姐啊。”她啧啧兩聲,把紙條遞給侯卿,“加油吧,弟弟。”
解決方法肯定是找不到的,不然幾十年後侯卿也不會那麼怕血。
侯卿捏着紙條邊緣,靠在洞壁旁,說這洞裡早就找遍了,壓根就沒有,那麼厲害的武功有點缺陷很正常,以後他自己完善了不是更酷嗎。
“對了,你調整的怎麼樣?”侯卿問。
“不甚如意。”她道,“可能是此地氣息特殊,一直壓抑着我的境界,等我上去再試試看。”
“我姐會點歪門邪道的東西,說不定她有辦法。放心,雖然她看起來不靠譜,但其實……”
把弟弟丢下懸崖的靠譜嗎,她正想着,聽見侯卿悶哼一聲。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她不太靠譜。”
葉則清注意到他指尖沾了點紅色血迹,她聞到空氣中彌漫着一絲鐵鏽味。
把他丢下來就算了,怎麼紙條還會滲血。
這是把他弟當敵人整啊。
侯卿臉色蒼白,卻還是彎起腿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
“别慌,”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隻是沾到點……”
話未說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