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點進包裹裡看了一下,黑乎乎的一塊,盒身上隐隐透出點紅色的紋路,若隐若現的,像是會呼吸一樣。
Emmm,這應該是什麼驅邪的法器吧……
淩曉有點後悔,這很可能是他用不上的東西,還不如讓群裡那些道長天師們物盡其用。
拿出來看一下,再還回去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淩曉剛要把盒子拿出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他小叔。
淩曉趕緊按掉鈴聲跑去陽台接電話。
然後……
在環大的桃林前——
“小叔你怎麼過來了?”淩曉剛來到淩雲枭跟前發現陳卓也在,而且表情看起來明顯不太高興。
陳卓:“你是他侄子?”
淩雲枭:“親的,怎麼地了?”
陳卓吐槽:“一點都不像。”
淩曉:“……”
忽然不知道該接什麼好……
這時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淩曉,又見面了。”
淩曉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徐先生!
徐先生,徐長豐依舊紮着個小辮子,胡子理幹淨了,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他依舊穿着仿古的唐裝,手裡拿着把折扇,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啊,徐……”
等等,他是爺爺的師弟,老叫徐先生好像有點生疏了,淩曉估摸着師兄弟的話應該算兄弟輩,那他就應該叫:“徐叔公好。”
徐長豐:“……”還不如徐先生呢。
聽到他們的對話,陳卓先是一愣,随即有點無語,“搞了半天你們還是一家子?”
淩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吧,那個陳隊,那個飾品店那邊……怎麼樣了?人抓到了嗎?”畢竟是樓蘭瑛自己提供的線索,他覺得在牛眼淚失效前,應該去跟樓蘭瑛交代一下情況。
說到這個問題,陳卓很想翻個白眼,“這個你還是問你叔吧,我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
“結束了?兇手落網了?”
“沒有,跑了。”說到這裡陳卓臉上出現了一絲不甘心的厲色,“不過想必她也跑不了多遠。”忽悠了這麼多條人命,抓不到不算完。
“對了,”臨走前,陳卓拍了拍淩曉的肩膀,“今天你這個良民給我們提供了不少幫助,這樣吧,給你在我這記一功,等過幾天有空了請你吃飯啊。”
淩曉連忙婉拒,“不用了陳隊,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不過話還沒說完,陳卓已經揮揮手離開,隻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
而且,他們也不太熟啊……
* * * * *
他們這邊正在說話,有個人從湖邊跑了過來說,“淩隊,徐先生,撈上來。”
淩曉看到那個人攤開手,手心裡躺着塊缺了半邊的玉佛,全是黑色的裂紋,缺口處還蒙着一層黑霧,看起來十分古怪。
徐長豐拿出一塊黃紙将那玉佛拿了起來,“黑了,應該是那東西留下的。”
“黑?”那個人有些茫然,這翡翠玉佛顔色很純,一點雜色都沒有,明顯水頭很好,隻可惜壞了。
徐長豐沒再說什麼,把玉放進一個盒子裡,又走過去把拿過玉的黃紙塞進了水裡另一個人的手套裡,讓他把剩下的碎片也找出來。
這什麼情況?
淩曉有點奇怪,徐叔公不應該跟他爺爺一樣是天師道士之類的嗎,怎麼跟警-察混在一起了?不怕被抓的嗎?
淩雲枭摸摸他的腦袋,“不用擔心,徐叔是我們隊新聘請的顧問。”
“顧問?”淩曉覺得更奇怪了,為什麼警-隊要一個天師當顧問?
“這跟我們的工作性質有關。”
淩雲枭想了想,還是給他解釋了下,“總之就是如果科學那套無法解決的話,就由我們出面處理。”
淩曉有點反應不過來,“那,抓到的那些‘嫌犯’該怎麼辦?”
淩雲枭被他逗笑了,“當然是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了,我們可是人民警-察啊。”
沒一會兒,水裡那個人就起來了,他在湖面向徐長豐攤開手掌,那些碎掉的玉渣已經全都黏在他手心裡了。
徐長豐朝他點頭,說:“上來吧。”有了這個東西上附着着的氣息,應該就能找到那隻逃匿的孽-障了。
“打撈”任務完成後,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淩曉帶他們去學校餐廳吃晚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長豐的原因,路過桃林的時候,淩曉沒有感覺到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了。
他拿出手機想問陸承羽想吃什麼,他給帶回去,結果陸承羽在半小時前已經給他發了消息,說他今晚上出去一下,讓他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