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沒想到,咱們還能成為同事呢。”
“歡迎歡迎,我也剛來兩天,按理說,你是我的前輩。”
“哪裡哪裡,現在你是我前輩啦。”
昨晚,兩人在微信上,大緻把各自的情況交流了下。
褚留澤大三之後一直在準備考研,考完覺得自己沒戲,就立馬托在北城工作的表哥幫忙找了份實習。
也就是現在這份文案策劃的工作。
而他的表哥恰巧是徐歲安的本科學長。
徐歲安插話:“這裡人來人往的,我們到吃飯的地方再聊吧。”
逯春和附和:“對對對,我們請你吃涮肉。”
“好,走吧。”
附近商場四樓,裝修複古的銅鍋涮肉店内,三人坐在牆角的位置。
因為是周二,店裡人不多,相對安靜。
褚留澤喝口可樂,咕咚咽下後問:“春和,你和歲安哥……”
嚼着肉的逯春和差點被嗆到,拿紙擦擦嘴,說:“你不用叫他哥,叫他大名就好。”
“哦,所以你們是,在一起了嗎?”他難為情地問。
她沖他笑笑:“對啊。”
他來回看着兩人,點頭說:“挺好,當初我還以為你會和老顧在一起呢。”
呃。
程淼說他呆,她還以為是說他長得呆,沒想到是骨子裡的呆。
她瞄眼徐歲安,苦笑搖了幾下頭。
“老顧那……一直都隻是朋友。”
“明白明白。”
褚留澤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後腦勺,趕忙轉移話題:“那程淼最近還好吧?”
“還好,她最近在忙論文開題的事。”逯春和盯着他,“你不是有她微信嗎?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嘛。”
“我怕打擾她。”
說完,他提起筷子去銅鍋裡夾肉。
徐歲安開口:“你老這麼想,時間一長,你連打擾的機會都沒了。”
逯春和聽後,輕咂了下嘴。
他還知道啊?
也不知道那幾年哪裡來的自信,一個字都不回。
褚留澤筷子頓住,咧嘴笑說:“兄台,你嘴可真毒。”
徐歲安攬過逯春和,說:“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逯春和掙開肩上的大手,睨他一眼:“這話是這意思嗎?你就亂說。”
褚留澤放下筷子,娓娓道來:“诶?他說得還真沒錯,享受世界可以有很多種理解,愛情也算是一方面。”
逯春和喝了口水,挖苦他:“你理解得這麼深刻,倒是付諸行動啊?”
褚留澤哼笑兩聲,再次轉換話題:“不聊這個了,跟你說下附近租房的情況吧。”
逯春和跟徐歲安相視一眼,抿嘴偷笑了下。
褚留澤:“我住的小區,離公司不遠,騎共享單車的話,也就十分鐘左右。”
徐歲安:“那你們小區房源多嗎?”
褚留澤:“多,你們可以去看看,小區門口的公示欄上就有很多租房信息。不過,你們要仔細辨别一下,是房東直租還是中介。”
逯春和:“房東直租和中介有什麼區别嗎?”
褚留澤:“當然有區别了,房東直租一般沒有中介費。中介的話有的要,有的不要,一般是一個月的房租。”
逯春和吸了口氣:“裡面這麼多門道呢?那我可以在App上看嗎?”
褚留澤:“也不是不行,不過App上一般都是中介或者托管。”
“這樣啊。”
徐歲安拍拍她:“沒關系,明天你去上班,我去看看。”
褚留澤:“對,直接去看看比較好。那邊小區挺多的,盡量找住宅,不要找公寓,更不要找那種安置小區的隔斷房,不然隔音很差的。”
逯春和由衷佩服他:“你才來幾天,都已經摸得這麼清楚了?”
褚留澤:“還行,自己出來工作,總要多看多學嘛。”
逯春和對他舉起飲料杯子:“太感謝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客氣。”
三個人聊完去了趟褚留澤的小區,簡單逛了圈,早早散了。
回到酒店,逯春和脫掉羽絨服,癱倒在沙發上,思緒沉沉。
徐歲安坐在旁邊,一隻手支着腦袋,一眼不發看着她。
“現在終于明白,我媽那時候為什麼要給我買房子了,沒想到租房有這麼多門道。”逯春和說。
“一個人在外打拼是很難的。”徐歲安聲音疲憊低沉,“你要是後悔的話,就把工作辭了,我們這幾天權當旅遊了。”
“那不行。”她坐了起來,“我都到這兒了,什麼都沒幹就灰溜溜回去,那算怎麼回事?”
徐歲安一根根摸着她的手指,說:“行,既然這麼有志氣,你明天安心上班,我去給你找房子。”
逯春和骨碌一轉,與他面對面,揉着他的臉說:“徐歲安,你可真好。”
徐歲安往後一靠,清了清嗓子。
“我是你老公,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又來。
每每他這麼沒羞沒臊地說話,逯春和都要臉紅好一陣。
“你不要老是這麼說,我們還沒結婚呢,你根本不算是我老公。”她嘀咕。
臉上紅暈嬌俏,總能輕易動人心魄。
徐歲安緩緩直起身子,在她耳邊低語:“那要不,你先檢驗檢驗?看夠不夠格當你老公?”
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頭皮,逯春和懵住了,一動不敢動。
怕某顆不定時炸彈突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