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弟?!”
古日山的宗主确實可以收關門弟子,但那都是培養下一任的宗主,而李長久還這麼年輕,少說還能再活一百年,現在有些太早了吧。
李長久點點頭,看向周酒,示意人選,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接受了宗主的命令,
“少宗主,你家住在哪裡看?我去拜訪一下你的父親。”
周酒聽到少宗主三個字完全愣住,身份地位從泥裡一下子上到天上,
“我,我。”
周酒有些磕巴,李長久替他說道,“他就是周家的二兒子。”
幾人完全發懵,他們還以為李宗主剛才指的是坐輪椅少年身後的人,沒想到竟是那個坐輪椅的眼盲少年,還是差點殺了李宗主人的弟弟。
“他父親很好說話,你們去吧,事成以後我一定在大長老面前好好誇誇你們。”
很好說話的人差點把他們氣死,竟然毫不掩飾地訛錢,要完賣兒子的錢,又要他大兒子想殺他時把門砸壞的錢,原因是李長久作為強者沒有阻止,還堅決不給醫館治病和接生的錢,還大聲吵嚷道,
“我們家生孩子從來就沒來過醫館,還沒有把我的眼睛治好,就敢向我要錢,看我們好欺負是吧!”
無奈,這筆錢還是幾人付的。
周酒聽說這事嘲笑了一下,不過那人不嫖不賭,在吃喝上也很吝啬,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辦好這些事情後,他們就被請到了一處宅院裡過夜,明天就準備出發回古日山,
“宗主,我能帶他一起離開嗎?”飯桌上,周酒緊抓着錢姚的衣袖,問道,
“可以,不過他沒有仙骨,隻能當你的仆從。”
周酒開心地點點頭,剛想替身邊的人表達感謝,錢姚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我答應恩人以後跟着他,我不能不守承諾。”
周酒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李長久看着錢姚一副舍身取義地看着燕爻遠,疑惑地問道,“恩人?”
“是的,是他給我錢,我才能帶周酒哥哥去醫館治病。”
李長久看着燕爻遠像是不關他的事情一樣,有一口沒一口,心不在焉地吃着菜,轉頭和錢姚說道,
“他的錢都是我的,要感謝也該感謝我,你不用聽他的。”
見錢姚還不信,李長久堆了一下燕爻遠的胳膊,示意他說話,燕爻遠看着錢姚,輕蔑地笑了一下,“蠢貨。”
少宗主的消息比他們一行人先到,大長老領了一堆人在山下等着,盯着馬車裡出來的人,最後眼神都沒有停在李長久的身上,而是那個眼盲少年身上,到底有什麼本事讓李長久選了他。
周酒還不知道自己即将面臨什麼,不過臉上的恐懼和隐藏在心裡的野心讓大長老的疑慮打消了一半。
“這就是咱們的少宗主嗎?”
李長久聽着大長老話裡的不屑,微微颔首,“對,他有禦器師的血脈。”
“他不合适吧,宗主?你不會是看他可憐才把他帶上山的吧?”
李長久沒有解釋,确實有這個原因,而且下一任古日山的宗主不需要有多厲害,他會解決一切問題。
不過其他人并不知道李長久的想法,對這個少宗主有些“刮目相看”,這要是李長久不在了,不就成了大長老的傀儡了嗎?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不問世事的塢自行竟然會特意來到少年面前,
“這就是你找的人?”
李長久和塢自行并排看着輪椅上的少年,“嗯。”
沒想到塢自行竟然滿意地點點頭,随後看向旁邊站着的少年,
“那這位是?”
“是他的青梅竹馬,我看他行動不便,就讓他留在身邊照顧。”
“好,那你就帶着少宗主下山來住,這樣我教導他的時候方便一點,你們這個李宗主啥都不懂。”塢自行整個人都很高興,繼續說道,“然後再讓我夫人教你劍術,雖然不能驅魔,但也不比别人差。”
說着拍了拍錢姚的肩膀,衆人沒想到塢自行竟然如此看重這位少宗主,然而接下來的事情,連燕爻遠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李長久卸下腰間的不歸劍,彎腰放在了周酒的腿上,禦器師隻能靠其他禦器師或者神器證明身份,所以神器也是他們的象征。
“這是不歸劍,屬于神器,很危險,你要小心守護,等有時間我會把這把劍的一切都告訴你。”
說完,燕爻遠感覺這人像是放下重擔,輕松了起來,不擇手段得到的東西竟然如此輕松交給别人,到底是為什麼?是一開始就不想要,還是如今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