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問了一句,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周圍的景象褪去,他們又回到了無根之地,夢魔累的不行,大口喘着粗氣,淚眼婆娑,
“那人是祝師兄?”
夢魔點點頭,
“大長老為什麼要殺了他?”
“燕,燕,”
“和燕爻遠有關?”
夢魔又點了點頭,周酒覺得以現在夢魔的精力,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也就不再問了,
“咱們離開吧。”
周酒和錢姚念了咒語後離開了無根之地,回到現實世界,感覺旁邊的人起身,周酒拽住他的胳膊,
“阿姚,這麼晚了,就睡在這裡吧。”
“可是——”錢姚剛要拒絕,就聽到周酒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害怕,“好吧。”
周酒是笑着睡着的,不隻是因為錢姚在旁邊,他覺得自己抓住了大長老的把柄,自己的宗主之路穩了。
無情派大殿又是熱鬧的一天,宗主不在上位,衆弟子前面分别是周酒和大長老,中間放着幾具屍體,昨天還跪在地上的人現在躺下了。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燕爻遠根本沒有死,他回來的,他們隻是他第一次殺戮,你們就是下一個。”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宗主明明都把他挫骨揚灰了,怎麼可能活着?”
“會不會是意外呀?”
“什麼意外能讓他們都死了?”
“沒準是别的什麼東西?”
燕爻遠在人群裡面看着衆人恐懼的模樣,隻覺得開心,這時大長老又說道,
“是不是他回來了?衆人跟我來一探究竟就行了,當初我察覺出兩人關系不一般,李長久為了自證清白吃了與燕爻遠相連的秘毒,隻要燕爻遠傷害古日山上的人就會頭疼欲裂,他到現在還沒有來,應該是疼得出不來了吧。”
衆人一起往李長久的房間走去,燕爻遠也在其中,
為了和我撇清關系,你什麼事情都能做嗎?
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沖了出來,不用進去看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大多數都站在門外,幾個長老和少宗主查看情況,
此時,顧摯道領着一個醫者,穿過衆人走進屋子裡,
“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長老問道,
“不知道,今早我一進來人就這樣了。”
大長老和其他幾個長老相視一眼,随後對着顧摯道旁邊的醫者說道,
“既然您來了就好好給他看看,有些事情得當着衆人的面說,大家都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醫者搭上他的手腕,随後就眉頭緊蹙,面具難色,“宗主不知怎麼被封了五識,體内有兩種秘毒,身體早就傷了根本,如今毒發,若不能及時服藥,怕是要成為廢人了。”
大長老勾唇,聽着對自己有利的一切,醫者繼續說道,“不過,宗主以前應該就有毒發的迹象,我聽說幸虧塢宗主送的藥,才渡過難關,如今快去求藥,應該能緩過來點。”
醫者察覺出李宗主命不久矣,半年前三醫堂的醫者被換下來,塢宗主有意讓他們避免給大長老看病,怕都是和這個有關,他不敢說出來,隻想讓塢宗主做主。
不過這句話卻把李長久推向深淵,“你是說他以前就有發作的迹象?”
這話問的醫者不敢說話,但是脈象就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剛才說了實話,不算出錯。
“諸位都聽到了,李長久早就知道了燕爻遠沒有死,卻一直沒有說,八成就是為了保全他的宗主之位,恐怕塢自行也早就知道此事了。”
“什麼?!”
“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至我們生死于不顧,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宗主。”
“當初就不該讓他做宗主,什麼禦器師血脈,德行不好,屁用沒有?”
……
事情的方向正在往期待的方向發展,大長老努力掩飾自己得意的嘴臉。
燕爻遠死盯着搭在床上的一隻手,你一心想要宗主之位嗎?如今就是你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