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派大殿上,李長久坐在象征宗主的上座,今天來的弟子異常的多,目光在上座和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來回轉動,
“半年前挖仙骨的冤案已經平反,無情派弟子燕爻遠無罪,今以歸來。”
燕爻遠身為惡魂,終為不妥,不過當年的燕爻遠實在太慘,誰沒罵過他幾句,詛咒幾下,讓衆人都有點愧疚感,都等着出頭鳥反對。
然而……,出頭鳥沒有,縮頭烏龜卻大堆。
“多謝,宗主~”話尾一勾,缱绻眷戀,讓包括李長久在内的所有人頭皮一麻。
李長久咳嗽兩聲,轉移話題,看向周酒,“弟子周酒有功,可為長老之位,順為十長老。”
“多謝宗主。”周酒接下獎勵。
交代完事情,就直接到了弟子修習的時候,今天人最多,卻最安靜,尴尬的氣氛,隻有真心修仙的好學生才沒被折磨。
“宗主渴了吧?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人端水?”
燕爻遠對身後的衆弟子抱怨道,然後起身快步離開無情殿,衆弟子剛松開一口氣,然後背後傳來了惡魔的笑聲,聲音穿過衆人,不知規矩地跨過台階,來到李長久面前,
“師兄,喝水。”說着還腼腆地撇開頭,
又不叫宗主了,開始叫起師兄,也隻有他一個人能叫這個稱呼。
李長久咬着牙,想着自己命不久矣,有什麼是忍不了的,伸手接過被子,剛碰到杯子,手就被燕爻遠抓住。
“嗯?!”
衆人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在他們眼中。
手牽着手,兩人深情對視,摔在地上的杯子滾到了桌下,讓人看不見到底在哪裡,也看不見李長久的腳踩着燕爻遠的腳,
“松手!”李長久臉皮薄,小聲地吼道,
“不要,大師兄。”燕爻遠大聲地喊道。
“我就知道,宗主根本沒有忘記燕爻遠!”
飯堂裡,一弟子腳踩凳子,手拿筷子指點江山,
“今天早上,拉着燕爻遠的手,人都說不要,都不松手。”
“原來如此。”仰頭看着他的人,恍然大悟。
指點江山的弟子一聽來勁了,蹲下身體,用十分清晰的聲音,秘密地說道,
“你們是新來的,不知道以前的事,師兄師弟,黏黏糊糊,啧啧。”
話說一半,勾起他們興趣,然後繼續說道,“當時宗主在山下多情派修習,燕爻遠被勾得日日随身,夜夜留宿。”
“哇啊!”
周酒夾了一筷子錢姚碗裡的菜,接過錢姚遞過來的湯,聽着四面八方的八卦,哼笑一聲,
“這是食飯堂還是鳥飯堂?叽叽喳喳,鬧騰,煩人。”
沒有回話,周酒看了一眼錢姚,男人背對着他,剛才還給他端湯的人,又成了一副不理人的模樣。
“還氣呢?”周酒扯了扯錢姚的衣袖,“咱們現在不愁吃喝,多好的事,高興點。”
錢姚聽着周酒不在點子上的話,攪了攪碗裡的飯菜,悶聲說道,
“就不該來這裡,你都被帶壞了。”
周酒哈哈大笑,他沒打算和錢姚坦白,他本來就是那麼壞,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不知中午發生了什麼事,衆弟子下午去修習的時候,就看見燕爻遠不知在哪裡拿了一個坐墊,鋪在上座旁邊就坐了上去,伸手就能抱住宗主的大腿,好像是一個等待摸頭憐愛的寵物,
“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李長久咬着後槽牙,低吼道,
“不能!”燕爻遠大聲回應道,仰着頭一副流氓樣,“我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
燕爻遠的無心之語,卻讓李長久有些哀傷。
也是!自己馬上要死了,燕爻遠這種反應也很正常。
想着,還投給腿邊仰頭的人一個憐憫的眼神。
其實,先死的人也是很幸福的,愛人能陪着……。
燕爻遠!你給我去死!
剛才的那個眼神被燕爻遠解讀成鼓勵,一把抱住李長久的大腿,上下其手,摸來摸去,趁李長久心不在焉,沒有阻止,竟然挑開衣裙,準備更進一步。
然後就被一腳踢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