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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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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人願意擠在這麼蹩腳的地方跟自己交流看法,當真巧得很。不過,這是重點嗎?方才主辦兒子的死因又是哪位好心人給自己補的課?

風驚幔心下一驚蓦地回頭看去,卻見步躍夕雙手抱肩就站在自己身後。

步躍夕。想起這個名字來,還是她浸在冰涼的溪水裡猛打噴嚏的時候。莫瘋子甚至比他更為可恨但名字卻沒能擠進她的耳朵。單單記起了還十七的,隻是因為這三個字從七師兄的嘴裡叫出來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她又不是還鷹,犯不着為了還十七的身份以至态度有所傾向。

還不止。這個人也說不上哪裡怪得很。若說每每現身皆神出鬼沒是因為自己太過大意的緣故,那他這副死樣子總不至于隻擺給我一個人看的吧。

步躍夕歪歪的站在那裡,也不看她,側頭輕輕吹着落在他肩膀上的楊絮。輕巧的一小團不偏不倚,剛好糾纏在肩上繡着的還鷹圖案的鷹眼上。幹淨的一張臉除去淡薄悠閑再無其他,宛若此方天地間的鮮活之物唯餘他和輕絮兩個。

“你怎麼在這?”風驚幔驚怒之下沒有收住氣息,待她反映過來已為時晚矣。

糟了!既是偷窺,實在要暴漏也不是不行,隻是這般操作顯得很是丢臉。

慌忙中,她似乎看見屏風另一端的花幾連帶着錦松盆景搖開了一個角度,再欲看清已經沒有機會了,她的手臂被一個力量牽引着迅速逃離了那間茶樓。

陡然發覺有人在偷窺,顧言遲應該不遺餘力的去追偷窺之人才對,總不至于去扶住那架花幾和盆栽吧,這莫不是步躍夕玩兒的聲東擊西?但風驚幔清晰地記得,她連青瓷花盆落地的破碎聲都沒有聽見分毫。因為……

好家夥,自己定然是被步躍夕如放風筝一般牽下來的,速度之快快到幾近恍惚。揉了揉略微酸麻的上臂,風驚幔真心想給這位十七爺緻個謝。若非他出手相救,憑自己的本事想在顧言遲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想都不要想。被抓了現形的結果跟上次兇案現場睡房梁還真是不知哪個更糗。再者就是,拽都拽得特别是地方。以她的腿腳遇到這個速度,弄不好胳膊怕是要廢上一條。

風驚幔難得換了一張笑臉出來,打算再憋出兩句好聽的孝敬下自己的這位新鄰居。可想一臉的笑生生被她這一轉身轉了個荒僻落寞。

人呢?

于廟門前被殷桑殷檀甩包好歹還有兩坨空氣在,怎麼這家夥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嗎?風驚幔仔細回想,也隻是憶起步躍夕側顔吹絮這一幀畫面。不覺間後脊背發冷額心見汗……自己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出息!她拍了拍臉頰,故意沒有收住的力度似是在告誡自己,隻有旁人遇見了我,還不存在我遇着鬼而不自知這一說。堂堂築夢師竟然懷疑自己成這個樣子還不叫人笑話了去。噫——

插着腰辨認了半天,才識出不遠的地方是那間茶樓的後門。行啊,真有你的。

無論眼前的長街還是此時置身的穿巷依舊流水遊龍行人如織,此刻大搖大擺的繞到正街上去料也無妨。或者,還必得要邁開腿來才好。此番熱鬧的光景獨見她一人愣愣的杵在原地那才是過于惹眼。

孟主辦的馬車漸次消失在她的聽覺範圍裡。之所以要用聽的,有一半原因是轉出巷口時拜一股歪風所賜,眼睛不知被什麼刺激性的東西迷得果斷狠辣不說還要左右開弓一隻好使的都沒給她留。另一半原因則是出在那匹馬的右後掌上。一隻松落的馬掌必然拖了一種不一樣的尾音,消失在的或許也是它本不該出現的方向。

走着走着,風驚幔猛地止步,蹲下身來在周圍有些費力的摸索。手上還是空空如也臉上突然蹦出一個笑來。她笑的是她自己。此時若是擺個碟子碗的放在身邊,沒準會有走過路過的老爺老闆們打賞一二那才是真的應景。

一片碎瓷片握在她的手裡。正街茶樓樓下的位置,切口是新的。

風驚幔也沒想明白自己這麼敏感幹嘛。如果這就是偷聽偷窺的代價,下次還是不要了吧。本來還有一雙手可以尋個去處清洗眼睛的。這下可好,也不知道碎瓷片的邊緣怎麼會如此鋒利,可憐了自己的一雙小手。此時若是再把血迹招呼到眼睛上怕是整條街便就此安靜了。

心裡計算着此地到武神廟的距離,艱難裂開一條縫隙的視線裡滿滿的景物模糊。我錯了。風驚幔此時最想念的人就是被她偷瞄了一個半天的廟祝。嗯,這位老先生就,其實也不是很老,性情溫順态度親和,想來非但不會笑我,為我處理好兩對不争氣的手眼看來非他不可了。沒準一個心生憐憫還會送個卦簽給我。

風驚幔沒有收到卦簽。

想象中的心生憐憫也超出了她的想象。

據說,自己好容易摸進了正殿便一把死死地揪着救星不放。那簡直稱不上一個“求”字,威逼恫吓或許都比這來得溫和一些。

這句據說是她出門時聽一名負責曬經文的小道童說的。她的第一反應隻是新奇。經文裡寫了些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哪些文字和表達不會出現在經文裡她還是能分辨清楚的。整日裡擺弄些艱澀深奧的經文那如此生動逼真不落窠臼的表述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小小年紀一張嘴竟比自己還要誇張,就,透着那麼的招人喜歡!嗯。

一段新奇尚未告一段落,道童後面的話則直接打包了一個驚吓給他。“被抓髒了衣袍都沒生氣的夜居士我還從來沒見過,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

沾了血的指印子确實是自己大意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那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究竟在廟祝的簽桌旁抓了個誰。東西可以亂吃廟祝不好亂認的好吧,被一口一個廟祝的叫着解釋一句有那麼難嗎?

風驚幔低頭看了看被裹成棉花糖棒的三根手指,還挺可愛的。下面那句“欺負自己眼盲心瞎”被她很有良心的咽了回去。算了,誰的憐憫還不是憐憫了,隻是可惜了這張挂單築夢師的臉,在進廟頭一天就要到二裡半地以外去撿了。

本以為這兩天就可以打點打點住進神廟的。經自己這麼一鬧,她覺得在林中的木屋裡多住上幾日也不是不行。每天被問上一遍“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打擊實在是沉重。風驚幔擎着兩隻手,揚着下巴不時的轉動着眼球。這種沁涼的感覺還是挺舒服的,美美的睡上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看上去悠遊随意,風驚幔這次可是長了記性的,離了老遠就調整到頂級戒備。若再被這家夥吓一個心悸我這日子就不用過了。

懸空的樹屋裡亮着燈。

跟她預想的一樣,步躍夕是不會悶聲不響的一頭埋進樹屋裡的。以他之能設下個障眼法甚至不屑于,倒像是在給自己指路。步躍夕坐在并不是很高的樹枝上,一條腿悠蕩着生怕下面的人看不見。

“喂,大晚上的能不能别這麼像一隻鬼啊?熊都被你吓跑了。”

原也沒指望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聽完他的譏嘲挖苦風驚幔居然長出了一口氣。嗯,射程之内,怎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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