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高高興興出去在小村莊裡轉了一圈回來,就發現她親愛的哥哥的眼神包含着一種迷惑不解,緊跟着她移動。
江月白:“......”這是腫麼了?
她就是出去了一會兒,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陸折毫不猶豫地把親侄子賣了個幹淨,将陸深截胡林盛遇,然後又為了好兄弟慷慨分手,江月白到四個号稱校草的男孩家裡輪流住,以及還有一個隔壁樓總裁苦追江月白不得的幾件事全告訴了江月端。
事實證明,已經發生的劇情是完全可以說的。
然後他就看着江月端的臉色變化地相當精彩,夾雜着羞恥和震驚,臉頰漲得通紅。
陸折手撐着額頭掩飾地勾唇,輕輕一笑,看江月端變臉實在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而江月端羞恥的最大原因,是這些事竟然是陸折告訴他的!
他現在的心情簡單來說就是尬出天際!恨不得把江月白的腦殼掰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構造。
自己妹妹一個大齡高中生和人家十六七的幾個小少年上演情深深雨蒙蒙,要放在娛樂圈就是三流小網劇!
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
他妹的這到底是什麼小概率事件!他妹這完全就是現代版瑪麗蘇啊!
江月端一口氣憋在喉頭,再看看眼前一臉淡定的告訴他這些事兒的老闆,不由得一陣佩服。
這些奇葩事件裡其中一個主角還是老闆侄子!果然有些人成就斐然是有道理的。
殊不知陸折是早已經震驚過了,雞皮疙瘩早都已經掉完了。
被老闆告知妹妹這些糗事,心裡的窘迫讓江月端想挖個洞鑽進去。
在看到江月白一臉純真懵懂的表情進來,看見他的臉又一臉害怕地躲到裝蘑菇的陸深背後。
她一邊叫着“阿深救我!”,又一邊探頭探腦地想找林盛遇,喊着“林哥哥你在哪兒!我哥要打我!嗚嗚好害怕~”
江月端捏着搖椅扶手的手上青筋暴露,精緻的臉頰微微鼓起顫動,鮮紅的嘴唇緊緊的抿着,充分展示了他咬牙咬得有多麼用力。
陸折眼神從他白皙修長握緊的手指滑過,移到生動漂亮的臉頰,視線一頓,旋即眼睑微合,長長的睫毛微垂,掩飾下了眼裡一點深邃。
相較于内在,美好的皮囊總是更容易吸引人的視線。
他緊了緊襯衣衣袖,轉動輪椅進了屋子。
相識才一天,想必吸引他的也不過是皮囊而已。
江月端的注意力這會兒正集中在妹妹身上,沒注意到讓他剛剛尴尬地腳趾扣地的某人已經離開了。
“江月白!你已經十九歲了你還沒忘吧?你管人家叫哪門子的哥哥!”
江月端光聽着都一陣不自在,他妹到底是怎麼這麼自然地叫出口的?
蹲牆角的陸深和暗戳戳趴窗邊偷聽的林盛遇同時一尬,原來阿月比他們都大?
江月白本來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結果她親愛的哥哥這麼生氣,就是因為這?
“哎呀哥~不然你讓我一個和他們同級的女孩子怎麼叫他們嘛~難不成叫林弟弟?欽弟弟?”她嘟囔着道。
江月端對他妹妹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
“怎麼不可以!你們是朋友,又不是找後宮!隻有讓你叫哥哥才能做朋友的,那能是好人嗎?!”
江月端簡直是苦口婆心,一句話裡的暗箭胡亂發射。
江月白看着她哥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沒趣地撇了撇嘴,跑過來環着江月端的胳膊嬌憨地撒嬌道:
“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林哥哥他們?”
窗戶後面被對号入座的林哥哥莫名中了一槍。
他暗暗腹诽,搞搞清楚啊姐姐,不是我們非讓你叫哥哥的!
“他們對我都很好的,他們給我吃給我住,還幫我趕走欺負我的腦殘女,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們!”
江月端:“……”我看你腦殘得也不輕!
妹啊,家裡就屬你生活條件最好,别整的跟沒見過飯似的可以嗎?
他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不知道爸媽和自己每個月給妹妹那麼多零花錢有什麼意義。
他記着阿月轉到育英之前不是這樣的性子啊,她怎麼幾個月就變成這樣了?
江月白見哥哥沉默不語,一副恍惚的樣子,以為他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容易了。
于是開開心心地放開哥哥去趴林盛遇的門。
“林哥哥~林哥哥你是不是在裡面?剛才哥哥好兇,你都不來幫我~”
江月白趴在門上,剛才蹦蹦跳跳的樣子瞬間消失,眼眶一秒通紅,語氣泫然欲泣,把江月端看了個目瞪口呆。
他還在跟經紀人争取大師表演課呢,沒想到他妹已經爐火純青了。
房裡的林盛遇隻想裝沒聽見,然而陸深這沒眼色的蠢狗也悄咪咪跟了過來,試圖在林盛遇把江月白放進屋的時候也跟着擠進去。
林盛遇清楚地聽着他們在房門口商量怎麼讓他開門,不禁一陣沉默。
所以說這樣光明正大的竊竊私語到底有什麼意義?
門口倆商量着商量着,陸深不知道怎麼地想到了林盛齊說的小莓子。
如果他幫阿遇摘好的話是不是就能進屋了?
他跟江月白一說這事,江月白頓時咋咋呼呼地也要去摘蘑菇,倆二傻子一拍即合,什麼都沒帶就出門了。
林盛遇:“……”
我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