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真誠的建議。
“你不報我要報了,私闖民宅欺負我對象,老子跟你沒完!”他拿出手機。
常疏玉:“哎!哎等等!”
陸折絲毫不停頓。
江月端看了一眼常疏玉糾結的神情,伸手按住有些暴躁的男朋友,“陸折,我是公衆人物,要是進局子,那些人又要罵我了。”
陸折頓時住手,他怎麼把這事兒忘了?
主要是以前遇到這類勒索問題,報警是他的第一反應,竟然差點坑了江月端!
某人心虛地收起手機,“……那好吧,我聽你的,我也跟你們一起去,萬一他們聯合起來欺負你怎麼辦?”
常疏玉:“……媽的。”
他們對面三個大高個,尤其陸折不知道什麼時候,練得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跟烤面包似的,這他娘的到底誰欺負誰?
尤其當于何帶着兄弟一起坐進車裡後,常疏玉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到這兒,一直沒敢吭聲的陸深才悄悄地問:“親愛的叔叔,您的腿——”
“假肢。”陸折簡潔地說。
“呵,世界上有這麼靈活的假肢?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常疏玉賤人賤語。
江月端看了眼陸折,發現他八風不動穩如老狗,“我為了這個假肢專門搞機器人和外骨骼,你不會連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吧?我不踢蠢球。”
常疏玉當然聽過,他雖然沉醉于美好的戀愛,但也是會偶爾上班的。
但他确實一聽這幾個字就不感興趣了,連陸氏的文件都沒看。他是純文科生,聽到物理和算法就頭疼。
“……真的不是你幹的?”
到這兒,常疏玉也開始懷疑私家偵探的真實性,因為江月端看起來确實非常有恃無恐。
陸折匪夷所思,“我對象是gay,這事兒很難理解嗎?”
陸深沒忍住笑了。
常疏玉感覺自己被這笑聲猛猛扇了一耳光。
江月端有些不自在,他本來以為那麼大的企業集團,陸折會需要稍微遮掩一點,但這着走到哪兒炫到哪兒的态度也有點太二了。
不成熟,不霸總。
但他很喜歡。
“阿月到底怎麼了?”他其實有些懷疑常疏玉的判斷。
“她從一個月前就總是走神,身上還有斑斑點點的掐痕,我問她,她卻淚眼汪汪地不跟我說。”
常疏玉把江月白的異常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他真的像老媽子一樣對江月白事事關心,跟照顧女兒似的,連江月白某天少吃了二兩飯都知道。
陸折無語,常疏玉真是該報名好爸爸洗衣粉廣告模特。
陸深覺得不應該,“我朋友他們沒填都陪着阿月,根本不可能讓她獨處,會不會死是皮膚病?”
常疏玉瞬間反駁:“不可能,阿月怎麼會生病?”
他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江月白為什麼不會生病?
陸折諱莫如深,常疏玉的“瑪麗蘇演員症”明顯比陸深他們幾個明顯多了。
他開始摩拳擦掌,自從在這裡半路投胎,劇情就已經變成這幅稀碎的樣子,他還沒真正發過力呢。
“我認識一個國際知名醫學團隊。”他興緻勃勃地建議。
常疏玉恍惚了一下,立刻反駁:“我不會讓你接觸阿月的!”
陸折迅速打開錄音,“接着說,我已經準備好告你人身囚禁,然後把你的辦公樓變成我員工的乒乓球館了。”
常疏玉:“……”
陸折怎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