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波特家的小子又來了?”德裡克醫生放下手中的醫學雜志,鏡片上反射着窗外奔跑的兩個身影。他的聲音裡帶着醫生特有的溫和,卻掩不住語氣裡的笑意,“這孩子總是這麼風風火火。”
赫米斯的魔杖輕輕一揮,茶壺自動傾斜,為丈夫續上一杯冒着熱氣的伯爵茶。“雖然鬧騰了些,”她看着詹姆拉着阿莉希娅跳過玫瑰花叢,唇角微揚,“但這孩子像他父母一樣勇敢又善良。”
窗外傳來一陣歡快的驚叫,兩個小身影消失在蘋果樹後。德裡克搖搖頭,目光重新落回雜志上:“不過西弗勒斯在的這周,我們家小野貓倒是安靜得出奇。”
茶杯在赫米斯手中微微傾斜,茶水在杯沿晃出一道細小的漣漪。她想起那個瘦弱的、沉默的黑發男孩,和那些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小孩身上的傷。
赫米斯魔杖輕點,施了個隔音咒,“西弗勒斯...那孩子身上有傷,新舊都有。而且... ”她猶豫了一下,“艾琳的狀态也很不對勁。”
德裡克的表情變得嚴肅。作為醫生,他見過太多被酒精和暴力摧毀的家庭。“這種情況,麻瓜社會會有專門的兒童保護機構介入。”
“魔法部可沒有這種部門。”赫米斯苦笑,“而且艾琳也不會答應别人介入...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多邀請西弗勒斯來家裡做客。”
說着,她的思緒漸漸飄回十幾年前的霍格沃茨,記憶中的艾琳·普林斯在魔藥課上,銀發挽成優雅的發髻,熬制的生死水讓斯拉格霍恩教授驚歎不已。而下午出現在她家門口的那個女人,眼中隻剩下空洞與疲勞。
窗外又傳來詹姆誇張的叫聲,緊接着是阿莉希娅銀鈴般的笑聲,驚飛了樹上休息的小鳥。
赫米斯揮了揮魔杖,茶壺自動飛向廚房。她拿起一件織到一半的黑色毛衣——不是阿莉希娅會喜歡的顔色,看起來更适合某個瘦弱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