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腦袋還有些迷糊,一段旋律一直在腦海中回旋,擾人清夢,等意識恢複了些才忽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隻記得她在看《微微一笑很傾城》最後一集,剛打開不久就被突如其來的的車輛撞擊出去,白色的手機摔在馬路上,陽光通過屏幕折射到她的眼裡,一陣炫目,屏幕上的兩個人擁吻在一起,歌詞緩緩流淌:“最浪漫不過與你并肩看夕陽,我們不散場。”
然後屏幕就黑了下去,這便是她最後的記憶。
看着眼前通體潔白的房間,空氣中飄蕩着消毒水的氣味,司羽想着她這是被送到醫院了,那麼也會通知家裡人了,不知道老爸又會怎麼訓她,哥哥肯定不讓她一個人出門了,這樣想着,她心裡就越發想念他們了。
可是推開門的卻是一對她不認識的年輕夫婦,女的個子纖長,穿白襯衫黑褲子,簡單樸素又美麗,男的倒穿着一套中山裝,很是老氣。
隻是兩個人直接撲到司羽病床前,那女人目光溫柔,十分愛憐的看着她,用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司羽剛想抗議,嘴裡卻吐出了一聲:“咿呀!”
那女子聞聲,眼中的淚水也消去,伸手将司羽從病床上抱起來,輕輕拍打着司羽的後背,那一瞬間,司羽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腦海中飄過一堆亂碼,最後彙聚成一個念頭:我去,不會是穿越了吧?
司羽附身的是一個兩個月的小嬰兒,精力不足,她沒來得及想東想西,腦袋就當機了,陷入了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又要花時間吃喝拉撒,大多時候多是在睡覺。
這一世的母親身體也不好,母乳不足,所以司羽多是喝奶粉,所以她還算好接受,至于控制不住大小便嘛,誰叫人家神經系統還沒發育好呢,就當是浮雲,她才不要多想呢。
不知在醫院住了多久,反正司羽有一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換了一個地方,躺在一個木制的搖籃床上,距離窗子有些遠,但是能看到米黃色的窗簾被微風吹起,窗子旁邊的爬山虎翠綠翠綠的,十分喜人。
司軒發現自家丫頭自從痊愈後就乖巧了很多,平時也不吵不鬧了,有事才會哼哼,比隔壁家的小崽子好帶多了,所以時常跟同事們炫耀還是女孩子乖巧貼心。
有一次他又在炫耀,剛好被考古系的肖老師聽到了,十分不爽,他們兩家都是晚婚晚育,現在實行計劃生育,隻能有一個孩子,自家的當然是千好萬好,就道:“不乖巧不行,誰讓她爹媽不會照顧,着了涼燒到四十度。”
司軒聞言一陣尴尬羞惱,狠狠的瞪了肖老師一眼,不發一言的走了,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呢。回到家裡,司軒還是氣不過,對着老婆又是一通抱怨,發誓要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讓她超過隔壁肖老師家的小崽子。
羽靜瑤又好氣又好笑,她和肖老師的妻子林老師是好友,偏偏兩個人的丈夫互相看不順眼,可兩個人又住在隔壁,低頭不見擡頭見,時常會有摩擦,當初兩人還有指腹為婚的想法,為了各自的丈夫還是放棄了,現在他們兩個人的戰争是要延續到下一代了是嗎?
于是當司羽再一次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就聽到這一世的便宜父親在她耳邊不停叨念:“丫頭啊,你一定要超過隔壁家的小崽子,一定要超過,一定要超過,一定……。”
司羽第一次見到肖奈,是在自己的百日宴上,剛巧跟他的周歲宴趕在同一天,司軒跟肖老師為了此事想破了頭,本想分開辦的,但兩家人關聯很深,同時也都是一個學校的老師,不能讓他們朋友同事兩頭跑,加上兩家夫人又是好友,便在一起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