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麼感覺嗎?”司羽提出了一個問題,也沒等井然回答,自顧自說道:“我來好好措辭,用網上流行話(彩虹屁)來說,咳咳,聽好了:我看見陽光化作音符在你如玉的面容上跳躍,我聽見仙音從你指尖流淌而出,我聞見你隔着千裡帶來的清新,突然明白這世上所有的丹青水墨、山遙水闊,都是為了鋪墊你這人間絕色 。”
從司羽說第一句的時候,井然就忍不住笑了,偏偏她還十分鎮定的把這一通贊美的話說完了,井然聽完又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擋得住上揚的嘴角卻擋不住從脖頸到耳尖的绯紅,如玉的面容上仿佛沾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讓司羽忍不住再逗一逗,她靠近了些,對上井然的眼睛,“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話音剛落,司羽就看到井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司羽知道井然純情的厲害,沒有再多逗他,就停下了閑逛的步伐,回到井然家,一起看了一部外國建築紀錄片才開車回去。
第二天,井然開車送司羽去機場。有了這幾天的相處,司羽對自己有信心多了,但她還是決定按原計劃回北京,不能一直纏着井然,他會覺得不舒服自己也覺得自己掉價,《三十六計》有雲:欲擒故縱,司羽覺得是時候用這一計了,給雙方一個彼此冷靜的時間,讓他好好想想今後兩人的關系,也讓自己好好考慮自己能不能為了井然犧牲一部分事業,自己能做的哪一步,井然又能做到哪一步。
司羽坐在副駕駛座,破天荒的沒有逗井然,他卻在駕駛途中時不時看她一眼,這些都被司羽看在眼裡,她假裝沒看到,打開車載CD播放音樂,鋼琴聲緩緩流淌,是最為經典的《夢中的婚禮》,司羽很開心,你看這是多麼好的兆頭。
這不是井然第一次送司羽坐飛機離開,每次意大利找他的時候司羽總會用各種理由讓他陪她、送她走,但這是第一次,井然覺得舍不得,看着她輕輕抱了他一下,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安檢的人流,井然隻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猛然間,司羽離開人群,徑直走向井然最後幾乎是半跑着撞進他懷裡,“我真的不想走,我回北京後肯定會特别特别想你的。”司羽把自己的下巴放到井然的肩膀上,摩挲了幾下,又道:“你呢,會不會舍不得我,會想我嗎?”
井然把懷抱收緊,擡手摸了摸司羽的頭發,嘴唇微啟卻不知如何開口。半晌,司羽放開他:“對不起,是我失态了,你不用有負擔。”
看到司羽調整好情緒,朝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揮手告别,再次走入人群,盤桓在井然口中的話語才被他吐出:“我會想你的。”不用等到司羽回北京隻是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井然就開始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