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上官透的消息是早就被墨雨查明的,對于第一個進入璇玑宮的外來人士,司羽又對他如此特殊,墨雨自然要對他十分重視,巧合的是,上官透去千機門的那天,司羽正帶着墨泠來此視察,她站在三樓看着樓下站立的上官透,神色有了難得的起伏,不過她沒有多言,一切都是墨雨自作主張。
司羽此次前來除了查看千機門的運營情況,還為了懸賞榜上前五名的惡人。這些人成名已久,小輩們奈何他們不得,老一輩的人又自矜身份,挂在懸賞榜上兩個月也沒有人能成功摘下。千機門的弟子在隐匿逃生上面較為擅長,璇玑宮更擅長治病救人以及防護自身,武力強的也就司羽自己教導出來的侍女和弟子們了,她準備帶着他們将這些惡人通通捉拿,既讓江湖一清也能向外界展現自己的實力,璇玑宮雖然已經隐隐有成為江湖第一門派的迹象,但司羽不甘心隻做到這個地步,她想當武林盟主,想給這個江湖定規矩,無序混亂亂殺人的江湖,她不喜歡。
司羽正式摘下邪/教教主玄天鴻的懸賞令那天,天氣極好,許多江湖人士都看到了她的真容,這讓璇玑仙子的美名又上一層樓。司羽選擇邪/教教主玄天鴻的原因除了她武力值最弱外,還跟她是邪/教,擅用毒有關,這跟璇玑宮的立意完全是對立的,玄天鴻收到消息後最開始有些不在意,可是當司羽找上門來,以更強的毒藥将她毒倒後,她才知道司羽才是璇玑宮醫術最高的人,畢竟醫術與毒術可是相通的。
上官透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大戰早已結束,邪/教教主玄天鴻死于毒藥之下,其餘弟子惡貫滿盈的廢除武功交給衙門秋後問斬,隻做了些小惡的,司羽便讓璇玑宮的弟子們看着他們勞動改造,都是些青壯年,又會些武功,墾田開荒最合适不過了。
而司羽,則帶着學醫的弟子給那些受害的百姓們義診,治療他們的藥草除了邪/教儲藏的,大多還得璇玑宮自備。司羽給百姓們診完脈又贈了草藥後,看到他們對她感恩戴德,伏地跪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其實沒做什麼,總覺得受之有愧。
上官透就是在這個時候趕過來的,他一身雪白的衣衫在戰後稍顯淩亂的村子裡有些格格不入,等遇到身着青衣藍衫的璇玑宮弟子,才不那麼突兀。
上官透會擔心司羽也是有原因的,她今年才十六歲,此前沒有經曆過江湖險惡,又遇上的是以毒術聞名昭彰的邪/教教主玄天鴻,就算她武功高強醫術精湛,他也擔心她會受傷,等見到司羽衣着整潔的給百姓們診脈的時候,他才放下懸着的心。
上官透的到來在司羽意料之外,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心裡自然是歡喜的,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耐心的給繼續排隊的百姓們診脈,等到了傍晚,璇玑宮弟子收了看診的桌椅,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司羽才看向在一旁等候多時的上官透:“上官公子,這麼巧竟在此地遇見。”
從看到司羽溫言軟語問診的時候,上官透心裡就開始積攢怒火,他怕,司羽當初那麼對他,就隻是因為他是她的病人,所以他一改往日迂回婉轉的說話方式,對着司羽直言:“不巧,我是特地來看司羽姑娘的。”
“哦?”司羽挑眉,“特地來看我,我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好到需要你來關心的地步,你是我什麼人啊?”
“那你想我是你什麼人?”上官透走近了幾步,俯身靠近司羽,低聲道。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誘惑之力,眉目含情的看着司羽時,是司羽最難抗拒的模樣。于是司羽便伸手扯住上官透的外衣,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她貼近上官透,四目相對,聲音溫柔的說道:“我啊,想讓你是我的人。”
司羽用溫柔的聲音卻說出來這句超A的話,她對待感情向來坦蕩,所以最開始不喜上官透的風流姿态,後來他回避自己的感情也讓司羽不喜,若不是司羽最大的弱點就是顔控,上官透還真不一定能挽回她的心。
上官透聽此言,翹起一邊嘴角,眼裡含了些笑意,他低下頭,額頭與司羽的相碰,眼睛盯着司羽道:“好啊,從今天開始,我上官透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