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拍賣會上,張啟山連點三盞天燈,不僅收獲了需要的草藥,還得了一位準夫人。
二月紅和張啟山來北平之前,司羽已經坐火車離開了,她可不想跟他們碰上。
等司羽回到長沙,才發現她去北平的這段時間裡,長沙發生了很多事,前不久來了一位情報員陸建勳,對九門虎視眈眈,長沙城裡還有日本人和外國人的勢力。
而就在二月紅和張啟山偷偷北上的時候,陸建勳以陳皮通敵叛國的罪名把陳皮抓進了牢裡,對他嚴刑拷打。
陳皮是二月紅收的一個徒弟,沒跟他學過唱戲,卻學了一身的武術,二月紅不管地下的那些事兒之後,碼頭堂口等地方便都交給了陳皮管着。
司羽和陳皮有些不對付,但卻是他單方面針對司羽的。
司羽的賣身契在梨園,梨園待她不薄,二月紅與她也算亦師亦友,所以她紅了之後也沒想着離開梨園,就算外出唱戲,帶的也都是梨園的人。
而且司羽還不是隻帶自己熟悉的那幾個人,是把園子裡的人輪流帶出去,讓他們既長了見識又多了财路,有些人還漸漸有了名氣。
可以說,在擴大梨園知名度及賺錢這方面,司羽可比二月紅厲害多了。
二月紅也不是不想帶戲班子出去唱戲,但一方面他還有紅府要管,手底下一大幫子人等着他安排事兒,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夫人的身體不好,他不放心出遠門。
或者正因為二月紅選擇把自己困在長沙城裡,才對自由的司羽多了幾分豔羨,他時常找司羽探讨唱法唱段,除此之外還喜歡聽司羽講她外出唱戲時遇到的人和事。
也因此,陳皮便和司羽過不去了。
司羽隻是大概了解過這個世界的人物經曆,知道這些人或許在其他方面有做的不對甚至做錯了的時候,但當面對日本侵占我國疆土時,他們都奮不顧身,也都能稱得上英雄二字。
所以面對陳皮的刁難,司羽完全置之不理。
陳皮根本拿司羽沒辦法,司羽住在梨園裡,日常除了唱戲就是在鑽研唱段,想針對她都找不到方法,除了面對她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之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司羽也猜測是不是丫頭有些吃醋,便再也不去紅府找二月紅了,也就不知道丫頭的病到底是因為什麼。
可如今聽說陳皮勾結日本人,确實讓司羽很是詫異,陳皮可是很敬重二月紅和丫頭的,容不得别人說他們一絲壞話,二月紅和張啟山一樣,都知道日本人狼子野心,有他管着,陳皮怎麼會勾結日本人呢?
二月紅很快帶着藥草回來了,張啟山也帶着尹新月回到了張府,聽說陳皮被抓,就帶人把他從牢裡救出來了。
司羽等尹新月在張府住了幾天後,才過去找她。
“你這些天一直在長沙,怎麼不來找我。”尹新月小嘴嘟起,頗有些氣憤,她在長沙這裡舉目無親,唯一的朋友都不想着她。
“我不是怕打擾你跟佛爺培養感情嗎?”司羽淺笑。
聞言,尹新月紅了臉,過了一會兒,才期期艾艾的問司羽,張啟山這個人怎麼樣。
司羽很客觀的把她知道的情況跟尹新月說了一遍,又道:“二月紅是佛爺的至交好友,有些事情你問他更好,他知道的最清楚。”
于是尹新月便跟着司羽去了紅府,見到了二月紅和丫頭。
丫頭已經吃了鹿活草熬的藥,但是沒用,她怕大家失望,沒有用也在繼續吃藥,還裝作精神很好的樣子。
見到司羽和尹新月,她還特意下廚做飯,可惜她已經失去了味覺,嘗不出自己下的面味道不對勁。
尹新月看出來的,怕二月紅擔心,丫頭傷心,于是硬着頭皮繼續吃面,并謊稱這面非常好吃。
但司羽卻不給他們倆面子:“丫頭中毒這麼深,快要深入肺腑了,此刻怕是已經沒味覺了,也嘗不出什麼鹹淡了吧?”
聞言,二月紅頓時一驚:“你是說,丫頭這生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見司羽點頭,二月紅臉色一凝,握住丫頭越來越瘦的手腕,他心裡有了猜測,那鹿活草怕是對丫頭根本沒用,便眼含期待的看向司羽:“那你能幫她解毒嗎?你能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