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起靈摟着司羽的肩膀,王胖子本來是不想過來吃狗糧的,奈何他忽然想起來司羽和那位京劇大家同名。
司羽說帶小哥來有他記憶的地方,卻又來到這裡,這讓王胖子心裡便有了些荒謬的猜測。
等看到他們倆看着眼前的一張大合照,而王胖子又依稀可以在上面辨認出他們倆的身影後,王胖子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思緒混亂,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最後突然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司羽這位有名的戲曲大家可是以美貌聞名中外的,但眼前的司羽卻不能算作是大美人,她這是騙了多少人啊。
對于王胖子這個疑惑,司羽已經懶得去解釋了,又帶着張起靈去了尚存的幾家戲園子,很可惜的是很多都重新改建了,不複以前面貌。
而司羽常去的新月飯店,早就另選了一處地方,重新建了一大片建築,都屬于新月飯店名下。
但認識的人都不在了,也不值得去那裡看看了。
正好這時吳邪那邊傳來了消息,司羽便和張起靈還有王胖子坐飛機趕往廣西巴乃。
巴乃是一處偏僻的村子,勝在環境優美,風景不錯,王胖子便想假裝是過來開發旅遊的大老闆,司羽認為這個想法很不錯,便真的打電話叫了幾個員工過來實地考察。
王胖子聯系的是當地人阿貴叔,他們幾個人這些天暫住的地方也是阿貴叔的家,吳邪是從杭州趕過來的,比他們晚到一會兒。
四個人也就王胖子話最多,他也樂意扮演大老闆的角色,跟阿貴叔談天說地,漂亮的場面話一說一籮筐,還不要臉的吹噓自己,司羽幾人都不忍直視。
當王胖子看到阿貴叔的女兒雲彩後,那眼睛頓時就直了,還特意拉下面子找司羽幫忙,因為司羽這些天會暫時和雲彩住一個屋裡,王胖子想着她近水樓台能幫上忙。
司羽一時也不能确定王胖子是不是真的動了心,倒沒有打包票會幫他,見張起靈被牆上的老照片吸引住了目光,便也湊了過去。
牆上貼了很多老照片,其中有一張是陳文錦和别人的合照,張起靈雖然失去記憶不認得她,卻仍能發覺出不對勁之處。
“陳文錦?她來過這兒?”司羽有些訝異,聽到她的話,吳邪便走了過來。
而張起靈在聽到陳文錦名字的時候,頭疼欲裂,忍不住閉上眼睛緊皺眉頭,見他這樣,司羽雖然心疼卻沒有辦法,他想找回記憶,就會不斷受到這樣那樣的刺激。
司羽便擡手在張起靈太陽穴部位給他按壓緩解,等他面色有所好轉才輕聲問道:“好些了嗎?”
“嗯。”張起靈點頭,将司羽的手拉下來握緊,又定定的盯着牆上的照片。
“七六年?在西沙之前,我以為西沙是她的起點,沒想到巴乃才是……”吳邪看着照片上寫着的“拍攝于1976年”,喃喃道。
阿貴叔看到這邊的動靜,也走過來,見他們圍着看的那張照片,便說那上面的人是他,衆人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便以利誘之,他就把十幾年前的事說了。
對于阿貴叔所說的、幾乎是玄幻般的考察隊的故事,司羽等人半信半疑,心裡有些猜測,倒是需要證據來證明。
第二天,幾人去了後山張起靈曾住過的吊腳樓,那裡偏僻又荒涼,鮮有人過去,倒是挺符合他的性子的。
過了這麼多年,吊腳樓已經幾近破敗,房内到處是灰塵和蜘蛛網,從進屋開始,張起靈便眼神憂郁的打量着四周,牆上挂着的破舊竹簍,還有鋤頭鐵鎬,他看着既陌生又熟悉,忍不住用他修長的手指觸碰撫摸,似乎想借此找回點過去的記憶。
吳邪倒是目标堅定的走到桌子前面,推開上面的竹盒,下面便露出來用玻璃闆壓着的照片。
“楚光頭沒騙我,這裡果然有照片。”吳邪說着便想上頭去拿,被張起靈摁住了:“别亂動。”
司羽便有些驚喜:“小哥,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張起靈面色有些冷凝,他環顧四周,最後走到破舊的木闆床前,半蹲下來,閉着眼沉思片刻,忽然猛然站起身來,刷的一下子把床掀開,擡腳猛踢,将木闆牆踹出一個大洞。
他在洞口前面蹲下來,手臂往裡面探索,不久便摸到了一個沉重的鐵盒,他緩慢拿起鐵盒,牆後面忽然冒出一隻手,把鐵盒搶走了。
張起靈起身便往外追,司羽他們也跟着一起往外跑。
吊腳樓建在半山腰,後面就是山林,搶盒子的黑衣人速度極快的在山林奔馳,張起靈也快步跟上,兩人奔跑的速度差不多,但張起靈要比他快一些。
司羽他們也跑進了山林,吳邪和王胖子墜在後面,跑了一會兒就快沒勁兒了,司羽體力充沛,就是奔跑的速度追不上張起靈,她讓吳邪和王胖子歇會兒再追上來,自己則追着張起靈的背影往前跑。
張起靈的速度比那人更快,經過一段時間的追逐,他終于截停了那人,兩人迅速交上了手,司羽隻比他們晚來了十幾秒,他們已經過了好幾招。
旁觀之人看得最清楚,那個黑衣人和張起靈的打鬥路數十分相似,司羽懷疑他和張起靈有關系,便沒有上前參戰,拿了因為打鬥落下的鐵盒,交給喘着氣趕過來的吳邪後,便站在一旁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