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輕歎着搖搖頭,跟着上去。
姜茶靠在沙發上,雙眼無神,腦子裡卻都是昨晚的黃色廢料。
她想不明白,明明她看片子時沒有多大感觸,為什麼實踐起來卻那麼……
思來想去,她得到一個結果,就是沈淵是特定的“催情劑”。
“茶茶,該準備去學校了。”沈淵看了眼手表,出聲打斷姜茶的思考。
“哦。”姜茶從沙發上彈起來,迅速收拾好上課要用的東西。
來到學校,姜茶剛到教室裡坐下,謝成昆突然閃身來到她旁邊。
“我等你好久了。”謝成昆戴着一副墨鏡,聲音滿是哀怨。
姜茶驚訝一刹,很快就發現墨鏡堪堪遮住的黑眼圈,她打量了一會,取笑道:“哪個動物園的大熊貓出逃到這了?”
語氣譏諷滿滿,氣得謝成昆兩眼一翻。
“我說錯了嗎?”姜茶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謝阿姨她們同意你留在國内嗎?”
“姜小茶,不許問!”謝成昆有些惱羞成怒。
他昨晚跪了一夜,才勉強說服家人同意他來明大讀書,前提是他接受枯燥的管理學專業,他不想讓姜茶知道。
姜茶哼唧一聲,扭頭不去看他。
今天一清早,謝成昆沒在家裡補覺,而是趁熱打鐵來到學校辦完入學手續,就是擔心家人反悔。
他不知道姜茶的課程,在校園溜達了半天都沒看見姜茶,心裡莫名就窩火。
沉默了一會,謝成昆嘟囔道:“你蝸牛啊!來學校慢吞吞的。”
姜茶當做沒聽見。
謝成昆身上帶着點毒舌屬性,“挂科了我可不會幫你。”
姜茶有些無語:“我從來不挂科,倒是你成績一直都是墊底的,你還好意思幫我,幫我挂科嗎?”
兩人從小到大互損,語言攻擊力不相上下。
謝成昆知道成績是姜茶的優勢,就另外找話茬:“你長這麼矮,被别人欺負了,我肯定要幫你打回去的,這算不算我幫你?”
姜茶肯定不甘示弱,小嘴叭叭地怼回去:“你也不去馬桶舀一捧水照照,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我們大學生講究仁義禮智信,不是社會上的什麼混混!”
謝成昆面露愠色,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學生證,用力甩在桌子上,“瞧瞧,正兒八經的明大學生,沒眼瞎的都能看出來我的優秀。”
他自賣自誇的一副作态,姜茶看了隻覺得惡心,用鋼筆挑開學生證,“别髒了我的眼。”
簡簡單單幾個字,直戳謝成昆心窩,他差點就情緒崩潰。
教室另一邊,趙彩虹跟淩度雲說着悄悄話:“班長,那人似乎是暴力狂,我聽說潘文被他打得很嚴重,住了兩天ICU呢。”
“姜茶同學一來學校就打架好幾回,該不會都是他慫恿的吧?他再纏着姜茶同學,不僅把人帶壞了,我們也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招惹上他。”
淩度雲看了一眼謝成昆,還算收斂,“你想多了,學校那邊沒有處罰公告,說明他犯的錯不嚴重,他之前應該就是給姜茶出氣,不至于再因為有點小事就随便動手。”
趙彩虹:“班長,狗改不了吃屎,他打人一次,就有第二次,再這麼下去,我們都要人人自危,我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防備壞人的,這麼個不定時炸彈落在外面班,還怎麼安心學習啊?”
這句話提醒了淩度雲,他認可地點了點頭:“下課後我去找姜茶說說。”
毛潇潇和江妙玲姗姗來遲,看見兩人劍拔弩張的狀态,就知道肯定拌嘴了,于是馬上勸架:“要上課了,臉色收一收,笑一笑泯恩仇!”
姜茶抿着嘴唇,打開書本就開始學習。
謝成昆沒有漢語言文學專業課的書本,隻好低頭看手機打發時間。
誰都沒理誰,算是暫時偃旗息鼓。
下課時,姜茶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謝成昆盯着姜茶,坐在座位上不動,明顯不給她讓路,就等着她主動跟他說話。
姜茶另尋他路:“潇潇,妙玲,讓我出去一下。”
毛潇潇和江妙玲剛站清理,淩度雲就走過來問:“同學,你好像不是我們專業的吧?”
謝成昆一副大爺的坐姿,語氣輕蔑:“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