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深——
“滴滴滴,滴滴滴。”
“什麼?葉淺她現在在醫院?”
“報……”
花深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唐老師那略顯急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着幾分焦慮和擔憂。
她的聲音仿佛穿透了手機的薄殼,直擊花深的心底。
“嘩——”的一聲,花深懷中抱着的一摞作業本突然滑落,散了一地,發出輕微卻刺耳的摩擦聲。
花深:老師,你……你說什麼?
花深:葉淺怎麼了?
花深:她怎麼進醫院了?
唐老師:花深?
唐老師:你聽見了?
花深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既有擔心,也有緊張,盡管隻是簡單的暈倒,但她還是忍不住害怕葉淺會出什麼事。
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一樣,她一步步走出辦公室,每一步都仿佛拖着千斤重物。
一整天,她的思緒都飄蕩在半空中,就連最喜愛的美術課也提不起精神,甚至連畫筆的顔色都拿錯了。
“花深咋了呀?”
“不知道啊,今天她從去了老師辦公室之後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放學鈴聲響起後,花深幾乎是飛奔到醫院,一路喘着粗氣找到葉淺所在的病房。
“葉淺!”
葉淺——
迷迷糊糊間,葉淺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但很快便看清了坐在一旁的陳警官。
她下意識開口問道:“我怎麼了?”聲音沙啞而低沉。
陳警官:你情緒太激動昏過去了,睡了三四個小時,你過一會就可以出院了,還有你父親我們判死刑。
葉淺:嗯,知道了。
葉淺依舊保持着一貫的冷靜與面無表情,說話時語氣平淡得如同機械般毫無波瀾。
陳醫生:哦,對了,醫生讓你走之前去一趟心理科,怕你打擊太大,給你做做心理輔導。
葉淺:嗯,好的,我現在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