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賈母當衆宣布了寶玉、黛玉和賈琈、寶钗訂婚的事,命王夫人和邢夫人去準備。
兩人領了命,帶着李纨、探春下去準備。
柳芳幾人在賈家出事後收到賈琈消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此時塵埃落定,幾人忙讓薛蟠把他約出來。
于是賈琈陪賈母用過早飯,便出府赴宴。
薛蟠見他出來,急急催他上馬。
先前幾人想将股份分出去,保留經營權,但東宮一直打太極,幾人隻得獻一半給東宮,另一半賣給永昌公主。
這般下來,雖沒了生意,但加上先前賺到的錢,大家倒是财富自由了。
隻是現在時局緊張,幾人不敢投資,又沒事做,隻得整日在城内閑逛,今日聚會也是在薛蟠等人常去的酒樓。
賈琈一面騎馬一面聽薛蟠抱怨,走了兩刻鐘方到。
柳芳等人的小厮正等在門口,見兩人來了,忙上前牽馬:“三爺可來了,我們爺正在樓上等着呢。”
薛蟠聽了,笑道:“他們還先吃上了。”
被下樓來的石光珠聽到,笑着罵他:“我們等這麼久,還不許吃點了?”
“那你不該罵我。”薛蟠朝賈琈努嘴,“都是他磨磨蹭蹭的。”
“我早便說午時才能出門,我還來早了呢。”賈琈白了他一眼,往樓上去。
薛蟠跟在後面,同石光珠道:“你看看,他還怪上我們了。”
三人打鬧着上了樓,柳芳見他們來了,忙讓上酒,又對賈琈道:“那麼久不見,沒有理由不喝吧。”
“我還真有。”賈琈笑着坐下,“你們也不能喝,待會陪我去獵雁。”
“獵雁?”柳芳疑惑道,“你要雁做什麼。”
薛蟠昨日便知他與妹妹訂親的事,本就開心,現在見他這般重視,要親自獵雁訂親,欣慰地拍着賈琈的肩:“好兄弟,講義氣!”
賈琈嫌棄地撫開他的手,回柳芳道:“當然是提親了。”
“你小子怎麼突然開竅了?”石光珠奇道,又說薛蟠:“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賈琈端起茶杯喝茶,“你就說去不去吧。”
“當然要去。”衆人應下,見薛蟠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笑道,“不會是文起的妹妹吧。”
賈琈含笑點頭。
石光珠啧啧稱奇,又作怪地祝賀薛蟠:“恭喜你能一輩子抱住琈哥兒大腿了。”
“說什麼呢。”賈琈不悅道,“她很好,要不是有這層親戚關系,我還配不上呢。”
衆人見他面帶不滿,薛蟠也不甚高興,忙說石光珠:“你别瞎開玩笑。”
石光珠也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嘴快了。”
賈琈緩和了臉色,擺擺手:“你說我可以,但不能說她。”
“我還能說你?”石光珠怪叫道,“你哪次能乖乖吃虧?”
衆人都笑起來,将這事翻了篇。
玩笑幾句,賈琈道:“我過段時間要去邊疆,你們幫我照看府裡一二,不用做什麼,若有人找事,你們幫一下就行。”
“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能做到的,這京裡誰不知我們幾個纨绔除了家裡有權有勢外做什麼都不成,連悅來莊都能經營不善抵押出去了。”石光珠笑道。
“你少說些吧,傳出去像什麼樣子。”柳芳笑着打斷他,又問賈琈,“邊疆荒涼得很,你去做什麼?”
“我爹和兄長日後估計一直在那了,我不管怎樣都要去看看。”
幾人了然點頭,又問什麼時候去。
“還沒定日子,怎麼也得一兩個月。”賈琈道,“你們現在閑着也不是事,有沒有想做的?”
“除了吃喝玩樂,我們什麼都不會。”柳芳搖頭歎道,“但現在東宮整日倒騰剛收的生意,我們也不敢再做之前那事。”
“既然這樣,你們不如多練練武。”賈琈建議道,“我看這幾年天災人禍多得很,百姓日子過得不好,流民山匪也比以往多,我們都是武将世家,練好了還能出去闖闖。”
衆人卻紛紛搖頭:“我們可沒你那麼刻苦。”
賈琈見狀,也不再勸:“天色不早了,先去城外圍獵吧。”
幾人擡頭看外面還沒升到正中的太陽,再一次感受到賈琈對婚事的看重,無語地随他起身。
一路趕到城外,因為賈琈要求繁雜,又要年輕力壯的又不能有傷口,直到天光漸暗才獵到他滿意的。
衆人灰頭土臉地回了城,石光珠更是表示日後再也不同賈琈一起打獵。
賈琈不認輸地怼回去:“你吃我獵的東西時又不說這番話。”
“我就說你從不肯吃虧。”石光珠跳腳道。
“以後你到邊疆我給你準備一場盛大的接風宴。”賈琈忙安慰他。
石光珠這才平息下來:“這還差不多。”
緊趕慢趕在關城門前回了城,天色已暗,衆人道别各自回府。
賈琈命人将大雁養起來,知道賈母等人都休息了,便在院外請了安回屋休息。
洗漱時才發現臉上有幾道刮痕,賈琈忙讓紅玉找藥來。
“要訂親了果然不一樣。”紅玉邊找邊笑着調侃,“以前不小心傷着了還嫌我們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