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朗也端起碗，道：“希望半年之後，小苗學成歸來，能在她喜歡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兩人相視一笑，碗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小苗忽然想起什麼，道：“我們是不是也得把碗和鍋都拿下去呀。”謝朗笑着點點頭，道：“拿東西的事就讓我來，這些東西在新家怎麼擺就聽你的。”小苗應了聲好。

晚飯之後，謝朗刷完碗便收拾那張舊羊皮，小苗聽說是謝朗的舊衣服還要改成她的祿子便十分好奇，燒完水就過來看，那張羊皮實在不算幹淨，上面有很多泥點。謝朗怕她嫌棄，道：“這些不是髒，是羊皮本身的顔色，當時的那隻羊就是帶着點灰顔色的。”

小苗笑道：“我沒有嫌棄，就是有點好奇，我還從沒看見你獵到羊呢。”

“羊不好獵，現在的野羊越來越少了，尤其是這種皮毛柔軟羔羊更少見，我這麼多年也就獵到過這一次，野羊肉我記得賣了好多錢，這羊皮我沒舍得賣，就做了一間當外套穿。羊毛可暖和了，比兔毛暖和，到時候你鋪在身子底下，再燒上暖炕，冬天就不冷。”

小苗不是沒有過過冬天，她以為冬天本來就應該是那麼冷的，原來是因為穿的不夠暖，睡的不夠暖。小苗趴在謝朗的背上，道：“你什麼時候弄完啊。”

“很快的，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完了，我就弄完了。”小苗笑着在他耳邊說：“那我就等着你啦。”謝朗感覺到耳朵有熱氣撲過來，身上一陣酥麻讓他渾身一抖，他偏過頭去，小苗早就跑開了。謝朗用肩膀蹭蹭耳朵，耳朵頓時紅了，他手上動作不停，羊皮在他手裡可憐的上下翻騰，很快，他就弄完了，羊皮挂在繩索上還在滴水，謝朗去廚房兌了溫水，好好洗了洗，便乖乖去屋裡等小苗。

小苗洗完澡出來，心跳如鼓，她又忍不住跟謝朗說了那種話，現在又是羞的不行，她把衣服晾好，回頭剛好看見屋裡微微的燈光，小苗心裡一跳，謝朗這麼快就弄好了，他在屋裡等她。小苗按按自己的心口，小步小步的挪到屋裡。

謝朗聽見吱呀一聲，小苗羞答答的進了屋，謝朗就看見水汽蒸騰的小苗進來，整個人有點縮着。謝朗心裡笑道：“看來又羞了。”他走過去，一把把小苗抱起來，深吸一口氣道：“好香。”小苗的臉埋在他懷裡，她問到謝朗的味道，也很香，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放到床上，謝朗貼住她，問道：“可以嗎？”

小苗感覺到謝朗的熱氣，像要把她蒸發一樣，她也有些情動，便大膽起來，手環過謝朗的脖子，親了他下巴一下，道：“可以。”謝朗吻上去，含糊不清的“好”在他們的唇間蕩漾。謝朗很聽話。

小苗整個人窩在謝朗的懷裡，臉上帶着酡紅，眼睛微微眯着，是餍足的表情，謝朗輕輕拍她，道：“先起來好不好，我去打水。”小苗在他懷裡搖頭，發絲摩擦，像水緩緩滑過，謝朗喉頭一滾，聲音有些啞，道：“還記得大夫說的嘛？房事之後要及時洗幹淨的。”

小苗當然知道，她手攀上謝朗的腰，道：“沒力氣啦。”謝朗摸摸她的胳膊，道：“我抱你去竹屋好不好，要用流水才洗的幹淨。”小苗撇撇嘴，點點頭道：“回來也要你抱。”

謝朗笑道：“好，乖乖等一會。”謝朗出去了，小苗穿上衣服，她的腿有點酸，動起來便不舒服，她想起剛才的激烈，臉上又是一陣紅。謝朗提着水到了竹屋，回屋抱着小苗過去，趁這個時間，他回屋把床單給換了，屋裡的味道還帶着讓人遐想的旖旎，他把門開着，便去竹屋找小苗。

小苗已經出來了，她擡頭看月亮，今天剛好是十五，月亮圓如玉盤，亮的整片院子都點染上月華的銀白，謝朗走過去，兩人自然的依偎在一起，看着月亮，小苗道：“謝朗，月亮真好看。”

“嗯，今天格外好看。”“謝朗，我喜歡你。”謝朗不知道小苗怎麼忽然說了這句，但也接道：“我也喜歡你。”小苗笑着看他，伸直手臂道：“抱我回去吧。”

謝朗應聲好，把小苗打橫抱起，兩人回屋便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