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們的赢面并不小。
齊壽遠遠望着熟悉的城牆,他看不清城牆上站了誰,卻莫名有種感覺,對方看見他了。
随着這隊人馬離邺城越來越近,白錦攤開了右手。
書娘将弓箭遞給了她,通身火紅,上面刻着鳳凰的紋路。
“還以為是我期待的,沒想到是邺城舊主。”白錦倏然一笑,“那必然得好好歡迎他們才是。”
笑意純善,雙目卻冷漠,她輕而易舉地拉開這把重功,幾乎沒有任何瞄準的動作,刹那,鋒利的箭矢破空而出。
來方瞬間方寸大亂。
箭矢沒有任何預兆,如強弩之極,精準地插進了袁熙馬匹的脖子,一箭斃命。
袁熙完全沒有防備,下一刻就被重摔在地。
手下人連忙舉起盾牌,袁尚和齊壽立刻下馬救人。
火紅的弓箭被書娘有眼色地接走,然後交給後面的人保管。
邺城舊主,誰不知道邺城原本是袁家的,那來人豈不就是袁家剩下的兩位公子,迎接舊主?
确實要迎接,但階下囚的形式更合适。
“神女,要讓人叫甄醫女過來嗎?”陳山适時開口。
甄宓可比他們更要熟悉這些人,而且,都是一家人,在一起更有顧慮。
甄宓自跟董奉學醫,刻苦認真,天賦不是最高,但勤能補拙,連董奉都難得誇了她,後來親自醫治病人,大家就跟着喊她甄醫女。
此話一出,書娘和張梁都詫異地看他,書娘挑了挑眉,張梁則是感慨嘟囔了句“心真髒。”
“當然。”白錦将視線挪到陳山身上,淺笑道,“去把甄宓叫來。”
來人是袁家公子,這個消息也很快傳到了城中,袁夫人自是歡喜不自勝,還讓人收拾收拾房間。
下人們不傻,面面相觑,沒有人動,收拾房間還是收拾棺材,這可說不準,現在邺城是黃巾軍的,新主和舊主,要活還是要死。
“你們幹什麼!不聽我的命令!”劉氏大怒,推讓他們。
“你!”她指着阿諾,“快去告訴你家夫人,讓黃巾軍開城門!”
阿諾低着頭,“夫人您魔怔了,夫人做不得主,更何況,現在夫人是黃巾軍的人,不是袁家的人。”
“她瘋了!那是她夫君!”劉氏吼道,随後一股懼意油然而生。
阿諾這才慢慢擡起頭來,“請太夫人回房休息,說不定一會兒還要讓她幫神女認一認哪個是公子。”
劉氏被轄制住時愣住了,半晌回過神來拼命掙紮,大吼大罵,她明白了,這是拿她當人質啊!
城樓之上,張梁帶着人對着袁家隊伍喊話,先是普通的詢問,見對方不配合,就開始用些難聽的話開始對罵對喊。
甄宓站的位置較為特别,下面的人正好看不見她,但她能将下面的情況收入眼下。
那是她的夫君,抛下她獨自逃亡的夫君。
“你和袁熙關系如何?”白錦饒有興緻地看着下面的戲,狀似随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