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
“這是哪?”扶蘇睜開眼的瞬間就覺得渾身像是被車壓過一樣,迷蒙的大概能記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你醒了?要喝水麼?”聽到扶蘇這邊出聲納蘭德立馬走了過來。
“怎麼是你?”扶蘇揉了揉發脹的額角。
“我?我怎麼了,你現在可是躺着我的床。”納蘭德攤着兩隻手一臉無辜。
“哼,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躺在這個。”扶蘇累的不想争辯。
“你看你剛醒就這麼針對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你了。”
這話一出,扶蘇也知道自己理虧,确實除了昏迷前的一擊之外,他真的沒有做什麼事情值得自己惱恨,而自己的感覺又是個不能說的靈異怪談,也說不出口,憋了半天隻能說一句:“之前難道不是你做的手腳?”
“說到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就昨天那個事,我個人認為你倒是可以叫我一聲恩人。”
“恩人?”扶蘇簡直想說你怕不是在做夢。
“昨晚我探知你身體确實不好,所以打進你身體裡一縷我的真氣,隻要我沒月給你鞏固一下,雖不一定會延長你的壽命,但是讓你餘下幾年過得舒服些還是可能的。”
“你說的是真的?”扶蘇對他說的話保持懷疑态度。
“不信的話等你再緩緩就知道了。”
“說實話現在渾身疼的我死的心都有,所以你這話一點都沒有可信度。”扶蘇勉強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無力的揉着自己的胳膊腿。
這時候他就好想彩環,她要在的話還能幫自己錘錘,不過彩環看自己沒回去應該急壞了吧。
“把這個喝了吧,喝了會緩解一下。”納蘭德手裡一直端着一杯水,直接送了過來。
扶蘇接過來之後直接就喝了,感覺很不一樣,雖無色無味像是一樣,但是入口綿柔絲滑,嗓子清涼,好像水流到哪,哪裡的酸痛就不那麼明顯。
“這個真的好用!”
喝完之後,扶蘇驚喜的擡頭看着納蘭德,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這樣的扶蘇讓納蘭德愣了一下,因為之前見到的扶蘇要麼冷如冰霜,要麼病入膏肓,這樣具有别的表情的扶蘇還是第一次見,确實還不錯。
這是在想什麼!納蘭德在心底否認了自己,這這麼能有這種感覺?難不成這段時間在皇宮呆久了憋壞了?
“謝謝。”這句道謝絕對是真心實意的,扶蘇覺得不管自己将來是否真的能像他所說的一樣,順遂一點,但就現在來說自己已經很舒坦了,那就這樣解一時之憂,也應當道謝。
“啊!無妨,畢竟你這樣确實有我的原因,不過你要知道,昨晚我确實是在救你。”
“你說說吧。”自此扶蘇才算是正視納蘭,并且摒棄了一直引以為傲的感覺。
“昨天你狀态不好,你說你命不久矣并且不想拖累公主,我探知之後确實是這樣,但你太年輕,我不忍心看你将來纏綿病榻,所以不得已下了狠手,也隻有這樣才能做到洗精伐髓,至少可以把讓你病痛的因子清除,至于其他,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一個說的低落遺憾,一個聽的卻極為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