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司空知道納蘭面硬心軟,但是救扶蘇的話這點忙就算是納蘭不提,他也會做的,最近接觸這個人心都跟着平和了不少:“大人哪裡的話。”
“行了咱們走吧。”看着扶蘇胡須平穩了不少,目前來說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納蘭也不想待下去了。
司空卻意外得很:“大人不等楚公子醒麼?”這難道不是個好機會,能讓他們把剛才的尴尬化解一下麼,怎麼樣楚公子應該都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冷言冷語闆着臉吧。
“他沒事了,沒必要在這。”納蘭掃了眼床上的人語氣冰冷的說着,他今日不想再看見扶蘇了。
“是。”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得做了好事走了,隻是一隻腳都到了門外,納蘭回頭揮了下手,司空不明所以,隻是掃視一圈後,發現原本那個桌子上的血迹被清理幹淨了。
“大人好功夫。”拱手笑道。
“髒罷了!”納蘭傲嬌瞥了他一眼。
髒?隻怕你身上比那桌子剛髒吧。
兩人走了一會兒之後,才換帶着郎中回來了。
郎中診完脈之後并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姑娘你莫不是在騙老夫吧,楚公子雖然現在虛了點,但沒什麼大礙啊,你剛才這樣子好像都病入膏肓了,可憐我這把老骨頭。”
說完話郎中還有特意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沒事?這麼嚴重了,你還說少爺沒事!怎麼可能沒事剛才少爺還吐了好大一口血,你看那桌子!!!”彩環覺得這郎中醫術不好,還怪自己,生怕他耽誤病情,急忙指着桌子讓他看桌子。
“桌子?桌子怎麼了掉皮了?我說姑娘,你不能這麼逗老頭子啊。”老郎中都要吹胡子了,醫館裡還有許多人等着看病呢,就讓這丫頭十萬火急的拉來了。
“咦???沒有?怎麼會沒有呢?”這回輪到彩環看不清情況了,剛才明明有的,自己也沒來得及收拾,怎麼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呢。古怪!
“那少爺怎麼還不醒啊?”
彩環還是不相信少爺沒問題,追問着。
“你們家少爺最近是不是太熬心血了?”老郎中扶着胡子說着。
想都不用想那是必然的啊,彩環直接點頭,最近要麼就是為之前的事情自責,要麼就是準備迎娶公主的聘禮,要麼就是起早貪黑的默譜子,是個人都會累,但是少爺從沒說過,如今難道真的是累壞了?
“那這不就有原因了麼,楚公子身子一直不好現在又熬心血,那純純實在糟蹋自己,這不直接受不了昏倒了。”
手下嘩嘩嘩大筆一揮,寫了一堆方子。“我現在回去,一會我叫我的徒弟來給你送藥,然後你就煎上等楚公子醒了之後給他喝了,再吃點補心血的膳食就好了,慢慢将養吧,他這樣的最忌勞心傷神,姑娘也該管上一管了。”
“那這次又麻煩你了,多謝大夫!”
那郎中搖着頭出去了。
剩下清醒的彩環看着桌子研究了半天也不明所以,明明自己走得匆忙根本就沒擦桌子,難不成自己最近也是出現幻覺了麼,真是奇怪!
過了一段時間,扶蘇也是恢複了不少,除了依舊是持續不斷地低燒外,其餘狀态已經和之前差不多了,每日也就是和芈芾他們品茶聊天,現下撫琴,轉眼就到了春節。
春節作為這一年來最重大的節日,當然用該重視看待。
每家都張燈結彩,唯有侯府,半紅半白的不倫不類,年三十一早楚候就差人來這後院傳信,說是今年的三十夜要大家一起。
彩環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擡頭看看天上的太陽,也并沒有從西邊出來啊。怎麼這老侯爺今天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兒子麼?
要知道過去的幾年裡,什麼年節不年節的,楚候是從來沒正眼看過少爺這的。
“少爺!我知道了為什麼老侯爺叫咱們了。”自顧自想着的彩環已經把要粘對聯用的漿糊刷在了桌子上,這會突然拿那髒了的手一拍大腿,動作之大倒是下了扶蘇一跳。
“一驚一乍的,說罷為什麼??”扶蘇輕手想抿掉甩到自己筆下對聯上的漿糊,白白做了無用功,隻好無奈的搖頭重新鎮紙蘸墨從寫了。
“老爺肯定是看少爺要去公主了然後要巴結你。”彩環笃定的說着。
“你這傻姑娘,這麼多年的委屈仇怨他又不是傻,怎麼可能再來巴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