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
扶蘇被禁锢在納蘭懷裡心亂如麻,臉上還挂着淚珠,喟歎道:“納蘭,你隻說你想念我的長相,可這樣的樣貌在京城中并不少見,你說你想我的琴音,隻怕長久之後也并非無人可代,這不是唯一的。念想本就不牢靠,更何況納蘭,你有沒想過,我身上讓你心動的不是真的我。”
“扶蘇你是不相信我麼?好的壞的都是你,你吸引我的地方是你不假,你說我不了解的也是真,但是扶蘇你為何這麼妄自菲薄,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向你證明我的心意?”納蘭緩和了情緒,不在像之前那樣激動,看着悲怆的扶蘇,沒來由的心酸,隻好和聲細語的安慰懷裡的人。
扶蘇搖了搖頭,輕輕從納蘭懷裡掙脫離去。直面向納蘭,沒有了剛才的脆弱與掙紮,堅定道:“納蘭,我今日已為人夫,不管你對我也好,還是我對你也好,不管是什麼樣的心思,都已經是有違倫常了,今日你我……斷了這樣的想法吧。”
其實就在剛剛,扶蘇差點就屈服于内心的想法了,但是一想到公主,一想到死了依舊被人說三到四的崔釋,扶蘇瞬間就熄滅了自己的妄想,他不想因為自己害了芈淑,害了納蘭。
看着異常堅定的扶蘇,納蘭怎麼也沒料到他這個反應,按正常來說他心裡怎麼也是有自己的,再經過自己這麼盛情的表白,怎麼說拿下應該也是有很大的可能的,怎麼反倒把天說死了。
納蘭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的不對,讓扶蘇又起了戒備,卻不知道扶蘇純然肺腑隻為自己。
就在納蘭不知道再如何進展下去的時候,門被适時地推開了,進來的是芈淑和司空彩環三人。
“大人,扶蘇司空公子來了。”芈淑一進來就瞧見距離有點過近的二人,微蹙起來眉毛。
“嗯……過來吧。”順勢離開納蘭圈禁的範圍,扶蘇走到了彩環他們二人的身邊。
“司空,今日納蘭和我說了你們婚期的事,現在就讓他和你們說吧。”瞥了納蘭一眼。就不再管他,自己坐在茶桌邊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等到納蘭和彩環他們都交代完了之後,彩環嬌羞的樣子很讓撫蘇開心,想來彩環也是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既然都說好了,那就該準備的準備,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吧。”扶蘇聽了半天,看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扶蘇本不想留客。
但是納蘭開口了:“公主,現在我府上有點淩亂還沒有收拾出來,我素來與扶蘇交好,是否可以容我叨擾幾日?”話是對女主人說的,但是卻是想讓男主人聽的。
“這個……”芈淑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留,不知道扶蘇和納蘭之間會不會照着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但萬一弄巧成拙呢,怎麼辦!
隻好轉過頭看向扶蘇,看看他的态度。
“你,你院子怎麼會亂?”扶蘇對這個理由甚是無語:“況且你可以命人幫你收拾,并不會耽誤居住吧。”
看到了扶蘇眼睛裡的質疑,納蘭立馬得意洋洋的找了另一個借口:“你不相信麼?那現在我說我的房子被燒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彩環端倪着這兩個陰陽怪氣的人,直道有古怪。卻被自己的準新郎給攔了下來,頻頻送眼神,所以強忍住心裡的好奇,隻等着一會出去問問情況。
扶蘇震驚的仰望着旁邊一臉奸笑的人,毫不懷疑的想是不是自己再較真下去,他真的能點了自己的房子,最後妥協了:“你想住就住吧,不用找蹩腳的理由了。”
自己的詭計得逞,納蘭才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安心的住下來多多接觸才能促進感情,以後萬事好說。
“彩環你和我出來一下。”感覺到房間裡的不太平,司空率先拉着自己的心上人出來避難了。
房間就剩下三個人,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走的準備。
“納蘭大人,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先移步去吃個早飯。”芈淑禮貌的說着,并沒有任何錯處。
納蘭挑了一下眉頭,很快又放下了,盯着芈淑看了一眼:“呵呵,楚夫人說的是。”然後得意的離開了。
殊不知他現在的狀态在芈淑眼裡好像是開屏求偶的孔雀,一臉的高高在上,卻讓人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