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衣帶漸褪,他伸手擡起少女的臉龐用衣帶遮住她的眼睛,緩緩親吻。
意亂情迷之時,成志腦海中浮現往日的血仇,他神态瞬間清明了。
一雙執棋撫琴的手如今瘢痕片片,他手指掐她的身營造假象,按到幾個穴位,李夏荷軟軟的昏迷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李夏荷迷蒙的醒來,她感到身體有些痛,又想到她已從少女成為人婦了。
身旁的被褥早已涼透,想來夫君是早早起床了。想賴床多睡一會,可今日是成婚的頭一天,再不起床娘要來念叨了。
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拿起衣服穿衣起床。
作為入贅李家的贅婿,成志是第一個起床的,他起來後就開始打掃院子,喂雞喂豬,使自己忙碌起來。
李母一慣早起做飯,穿好衣服打開屋門,早晨的寒風吹過,她搓搓手,“天真冷。”
見到起來掃地的成志,“哎呦,成志啊,大冷的天,你怎的不多睡會子。”
“嶽母,我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無礙的。”
李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拍拍女婿的胳膊。
“你身體不好,以後就别起這麼早了,多睡會覺,早日和小荷生個孩子。”
他聽了李母這番話低垂着頭,可泛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
李母胖胖的身體格外靈活,一把拿走了了成志手裡的掃把。
“小荷還沒起床?這懶丫頭,你去看看她。”
“小荷昨日也是累着了,嶽母,我回屋去看看。”
裹着厚厚的棉襖的背影,女婿的身闆看起來壯碩了點,李母思襯,“以後得給這女婿多多進補,争取早日生個大胖小子。”
普通而尋常的一天匆匆而過。
冬日天冷,新婚的夫妻合衣躺在床上,李夏荷嬌羞的臉龐埋在被子裡,她伸手扯扯夫君的衣角。
“夫君,你睡着了嗎?”
“還未。”
“今日還……還要做那事兒嗎?”
夫君的臉眉眼端正,氣質溫文爾雅。他待她很溫柔,李夏荷很喜歡這撿來的夫君。
成志心思通透,知曉李夏荷所問的意思。
他翻身覆過去,溫柔的奪取她的呼吸,交頸甜蜜,待二人氣喘籲籲。
她隻覺一陣溫柔甜蜜占據她的呼吸,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這般感覺還不錯,很舒服。
他撫摸她的頭發,聲音溫溫柔柔,“小荷,你年齡還小,我身子還虛,此事不易過多,我們過幾日再做。”
“夫君,都聽你的。”李夏荷臉似火燒紅彤彤的,冷冽的冬日,她竟覺得陣陣熱意。
溫柔的夫君新婚的甜蜜,李夏荷覺得這段時日就是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她整個人都嬌豔美麗容光煥發的,李母是過來人家,看女兒的模樣便知倆小夫妻過得好,李母對這女婿實打實的滿意了。
李母在廚房估摸着家裡僅剩的糧食,今日二十三便是小年了,按理說應該做些好的飯食。
為了女兒的事前前後後已經花了不少存銀了,還有年關要過,李母發愁年關去哪裡借些銀錢來。
“娘,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李夏荷進來廚房幫娘做飯,發覺娘有些愁眉苦臉的。
李母見女兒來了,“無事,就是這幾日累着了,娘歇歇就好。”
“那娘你歇着,今日這飯我來做。”李夏荷挽起袖子加柴把火少的旺旺的。
農家的飯好做,鍋裡煮了栗米野菜粥,配上窩窩頭,就是一頓飯食了。
白日裡她偷偷的瞧娘的神情,沒看出不妥,但李夏荷總覺得娘有事兒瞞着她。
夜裡的時候,李夏荷心裡藏不事,在被窩裡翻來翻去的睡不着。
與她同床的成志自是明白這姑娘,沾了枕頭便沉沉的睡去,哪像今日這般,必是有事情瞞着他。
他邊去點燈燭,李家近日安穩度日,左思右想也沒想出有什麼重要的事讓她睡不着的。
“夫君,把你吵醒了?”李夏荷擁着被子坐起來靠着床頭。
“小荷,家中發生什麼難事了嗎?你與我說一說。”
“其實也沒什麼,廚房做飯的時候我發現娘的神情有些不太對,總感覺爹娘有事瞞着我?”
“你若擔心,便去問一問,嶽父嶽母通情達理,會告訴你的。”
“你說的對,我得去問清楚了,要不然我睡不着。”李夏荷披上棉襖就出門去了。
爹娘住的房間與她的隔了一個堂屋,她順着牆根走過去看到爹娘的房間還亮着燈,隐隐約約有着說話的聲音。
她蹑手蹑腳走過去,趴在窗戶口偷聽。
屋内,李母手上忙着纏着線頭,“他爹,我明兒回娘家一趟,求哥嫂借點糧食回來,家裡幾口子人吃飯,又要過年了,總得讓孩們吃上飯。”
李父垂着頭坐着,一聲不吭,“啪嗒啪嗒”抽着旱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