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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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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後,她戴上眼鏡重新翻開書,看到了伊法魔尼的創建曆史部分。它是由一對夫妻建立起來的,妻子伊索·瑟爾是巫師,丈夫詹姆斯·斯圖爾特是麻瓜。

後來伊索·瑟爾在選擇其中一個學院的院徽的時候,選擇了長角水蛇,據說是因為一條很有靈性的長角水蛇曾經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奧羅拉看到這裡的時候微微愣住,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在微妙地崩裂開。

長角水蛇,幫助,伊法魔尼的創始人。

梅林,她怎麼會忘記這一點?!

奧羅拉被腦海裡那個近乎瘋狂的猜想驅使着,抱着書本很快沖出圖書館直奔地下室。一直安睡在她兜帽裡的護樹羅鍋茶卷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加速狂奔吓到,細瘦的小爪子死死抓着帽子邊緣,躲在那些紛亂飛舞的淺金發絲後面瑟瑟發抖。

她敲開斯内普辦公室的大門,将懷裡的書攤開在他面前。來不及顧忌對方那不算太友善的質問眼神,奧羅拉伸手抽出斯内普握在手裡的羽毛筆和旁邊的一張空白羊皮紙,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夢境裡那個酷似伊法魔尼的場景畫了下來,遞到斯内普面前,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和明亮:“這是伊法魔尼,教授,我夢裡出現過的地方。剛剛上魔法史課的時候,賓斯教授不小心說錯了關于伊法魔尼的一個細節,我當時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可我在那之前根本都沒仔細去了解過它。直到我看到這張圖。”

她伸手指在那本書的插圖上:“它們一模一樣,教授!”

斯内普聽完她的話後很快對比了一下兩張圖,就如同奧羅拉說的,它們相像極了。

“還有這裡。”奧羅拉一邊說,一邊将書頁朝前翻,“伊法魔尼的創始人,我幾乎忘記這一點!她同時也是伊法魔尼水蛇院的初代院長,因為根據她的說法,她剛到美國的時候,得到過一條長角水蛇的很大幫助。所以在選擇學院院徽的時候,她選了水蛇。可是……”

“長角水蛇是魔法生物,非蛇佬腔不能控制。”斯内普接下去,擡眼看着她,“你是想說她是個蛇佬腔,是斯萊特林的後裔。”

“沒錯。”奧羅拉望着他點點頭,因為剛剛的疾跑還有些氣息不穩地回答,“我還認為,既然她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那麼她也是有可能拿到斯萊特林先生的魔杖的人。”

斯内普的眼神閃動一下,變得有些陰沉沉的。奧羅拉的話讓他想起了那條挂墜盒,那也是黑魔王在别的地方收集來的。換句話說,在這一千多年的時光裡,斯萊特林家族的一些珍寶意外外流是絕對有可能的。而且根據這本書上伊索·瑟爾自己的說法,她确實并非美國本土的人,不過她也沒說自己來自哪裡。她留下來的資料記錄很有限,其中大部分都是和伊法魔尼有關的,自身的經曆反而很少。

所以,奧羅拉的猜測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很有道理的。

想到這裡,斯内普重新将那張畫拿起來看了看,問:“你有确切地夢到過和魔杖有關的場景嗎?”奧羅拉整理了一下思緒,搖搖頭:“不算有,但是伊法魔尼确實有很多次了。我總感覺……我好像曾經去過那裡似的。”

看到對方因為回想夢境而有些走神的樣子,斯内普皺了下眉頭。他取出兩天前鄧布利多給他的一張圖,拿到奧羅拉面前:“這是你畫的?”

奧羅拉看一眼後,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是。”“看起來你還沒來得及畫完它。”斯内普将紙張反轉過來,淺淡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到他手上,加深了那些圖案的扭曲黑暗,“這些是什麼?”

“魔杖,戒指,還有一件……類似鬥篷一樣的衣服。”奧羅拉回答,有些不解地問,“這個有什麼問題嗎,教授?”

“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斯内普語氣不變地說,随手将那張紙反過來蓋在一旁,“至于你說的那些和伊法魔尼有關的事,我會轉告給校長的。”

“好的。那就麻煩您了,教授。”說完,奧羅拉就打算往外走。然而沒走幾步,斯内普突然又叫住她:“等等。”

“诶?”奧羅拉回頭,微長的細碎劉海溫柔地撫過眉眼上方,在清亮的眸子裡留下一弧淺淺的陰影,“怎麼了嗎?”

斯内普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眼神和聲音一樣冰涼深沉:“我的筆。”奧羅拉這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握着斯内普的羽毛筆,剛剛沖進來的時候太激動,以至于她壓根沒意識到自己是直接從他手上把筆搶過來的。

“噢……不好意思,對不起教授。”奧羅拉尴尬地抿抿唇,走上前去把羽毛筆遞回給對方,離開了辦公室。

羽毛筆在斯内普的手指間轉了半圈,随時準備繼續落在紙上勾畫出字句。斯内普卻看着那張被他反蓋在一旁的羊皮紙好一會兒,眼神裡波動着暗色的肅冷。

他放下筆,将那張畫折疊好放進口袋,來到廚房找到艾達拉,讓她帶着自己去了密室。

和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比起來,這裡無論是光色還是陳設都顯得要銳利冷漠得多。幽綠的影子到處都是,像茂盛的水草一樣攀附生長在黑色的牆壁和地闆上模糊着人的判斷,讓人不敢确定腳下地面的虛實,仿佛被無盡暗潮包圍,光是站着都膽戰心驚。

巨大的蛇怪阿比斯正乖巧地盤踞在密室空地的中央,時不時伸着細長的舌頭去舔着水池裡的水花玩兒。注意到艾達拉和斯内普的到來後,它僅僅隻是轉頭用金黃的眼珠掃了他們一眼就不再有其他動作,好像壓根沒看到他們。

薩拉查閉着眼睛躺靠在阿比斯布滿鱗片的脊背上一動不動,綢樣質地的袍擺垂墜而下,整個人看起來像尊精緻的蠟像那樣:“有什麼事就說吧。”

“很抱歉打擾到您。”斯内普微微欠了下身,說,“我來這裡是想向您請教關于死亡聖器的問題。”

聽到這個詞後,薩拉查終于坐起來,手臂搭在膝蓋上,半擡的眼睫下方眸色森綠無光,像那些□□裡怪誕詭異的幽暗密林一樣:“為什麼要突然關心這個?”

斯内普将口袋裡那張畫拿出來,魔杖一挑,讓它徹底舒展開漂浮在空中:“這是菲爾德畫的,經常出現在她夢裡的一部分。之前西德尼家族的人為她預測了命運軌迹,卻意外發現她的命運軌迹是一直在重複的,而且她對很多即将發生的事都有着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但又不是簡單的預言感知。所以我在想,這件事之間會不會有着什麼聯系。”

聽到斯内普的話後,薩拉查的眼神微微波瀾了一瞬,冷光彙聚在眼底,幾近凝結那樣的銳利。他沉默地思考着,突然用蛇語輕聲念叨了一句什麼話,細柔到令人顫栗的音色。緊接着,薩拉查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斯内普身上,說:“我知道你在猜想什麼,但是我不能說我真的知道它正确與否。因為死亡聖器從來就沒有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過,沒有人知道那會帶來什麼樣的效果。”

“不過抛開這些。我個人還算同意你的想法。她的命運輪回,也許真的和她夢到的這些死亡聖器有關系。”

那看來斯萊特林的魔杖确實有很大可能就真的在伊法魔尼了,斯内普想到。

“魔杖的事怎麼樣了?”薩拉查又問,打斷了斯内普的思考。斯内普回答:“有一個挺清晰的方向了。我們還需要驗證。”

他略微點點頭,“那棵樹呢?”

“一直在緩慢地衰落下去。梅蘭妮·赫奇帕奇女士猜測,它最多還能撐三四年或者更短。”

這個回答似乎沒有太超出薩拉查的意料,他漫不經心地偏了偏頭:“知道了。還有别的事嗎?”

“沒有了。”斯内普很快告辭。

他回到辦公室,用貓頭鷹給在赫布底裡群島研究古樹和魔杖問題的鄧布利多寫了一封信,提到了奧羅拉所說的關于伊法魔尼的事。寫完以後,斯内普的筆尖久久停駐在最後一個單詞的收尾上。濃黑的墨汁逐漸在羊皮紙上暈染開,浸透紙頁的紋路肌理,像一朵盛開在皮膚上的黑色絨花。

最終,他還是沒有将自己和薩拉查所讨論的那些,關于死亡聖器和奧羅拉的命運軌迹的話寫上去。

貓頭鷹很快帶着信件消失在了天幕上,斯内普則重新将那幅畫拿出來,仔細攤開擺在面前,盯着那幾個奇異符号的眼神涼薄而幽遠。他在思維裡将最近發生的事全部梳理連接一遍,發現這個死亡聖器的符号确實是其中的關鍵。

重複的命運線,奇怪的熟悉感。奧羅拉仿佛已經将這些事經曆過無數遍,這種輪回反複的宿命感一直存在于她的潛意識裡,隻是現在越來越清晰。

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會一直這樣輪回?

死亡聖器是一個和死神有關的傳說,沒有人知道它們彙聚在一起會産生什麼樣的效果。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它們總是和死神聯系在一起。死神……鬼魂鲨……

斯内普從書架上取下一本之前從圖書館借來的,關于古老神秘魔法生物和神秘魔藥材料的書,看到裡面清晰地寫着,從遠古時期開始,鬼魂鲨就一直被認為是死神的使者。并且在很久以前,鬼魂鲨還被一些狂熱的黑巫師奉為崇拜的圖騰。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古希臘黑巫師海爾波,魂器的發明者,已知最早的蛇佬腔,第一個孵化蛇怪的人。

為什麼都是和死神有關?

斯内普的手指不自覺地扣緊書本的硬皮邊緣,尖銳的棱線碾壓着蒼白的指腹皮膚。

深夜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回到了九年前,自己才十八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為了獲得黑魔王的信任,成為食死徒中最受重用的一個,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黑魔王派給他的任務。一個去殺死埃蒙德·菲爾德唯一女兒的任務。

斯内普站在離奧羅拉不遠的地方,看着她坐在河邊發呆的樣子,手邊有一束剛買來的小蒼蘭。她的發色在醇厚暈黃的夕陽餘晖下,清薄得快要接近透明。河水的波瀾,遠處逆光而隻剩一個模糊輪廓的杉樹林,普利茅斯永不消散的淺翠色霧氣,共同纏繞在她的眼睛裡。她支起身體去夠那層灑滿浮光碎虹的河水,動作危險到讓斯内普有一瞬間以為她要跳進去。

忽然間,奧羅拉回頭朝斯内普的方向看過來,樣子有點迷茫地打着招呼:“你好,請問你是需要問路嗎?”

這和現實記憶裡不一樣。斯内普沉默着,走過去站在她旁邊:“你在看什麼?”

“河流,森林,夕陽,雲影。”奧羅拉輕快地回答,“還有你,先生。”說着,她問,“那你呢?”

斯内普的視線掠過那層尖錐形的鐵青色森林弧線,擦過河岸,跨過金黃燦爛的流水,最終落在蘆葦頂端的一隻蝴蝶上。他的語氣比那團徘徊在森林上空的霧還來得虛無缥缈,仿佛光是說出這個詞就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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