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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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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我倒覺得我更應該将那些時間用在有意義的事情上。比如,坐在這裡陪你。”奧羅拉坐在他對面,雙手交叉着墊在白淨小巧的下巴下,笑盈盈地看着對方用一種非常熟練而快速的動作處理着面前的各種複雜魔藥。

“原諒我不能理解你所謂的有意義。”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挑一下眉,像是在嘲諷什麼似的,依舊沒什麼反應。

奧羅拉歎一口氣,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意料之中地察覺到他的僵硬:“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西弗勒斯。”她平時很少叫斯内普的教名,更多時候都是稱呼他為先生或者教授。因此當她偶爾用那種柔軟的語調對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斯内普總是會克制不住地心跳失衡。

好像隻要通過她的口中說出來,再糟糕的名字也是美好的。

真是個愚蠢至極又難以控制的行為。

他鄙視自己,卻又回握住奧羅拉的手。

面前的年輕女孩笑起來,眼睛裡有一整個世界的燦爛陽光。午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去餐廳,而是直接讓艾達拉将午餐送到了辦公室裡。

斯内普正在準備給鄧布利多控制傷勢的魔藥,他這幾天幾乎都是直接在辦公室吃的飯,奧羅拉偶爾會來陪他。畢竟要是和他一樣次次都不在,那也太顯眼了。

“鄧布利多教授的傷怎麼樣?”她一邊喝湯一邊問。

“不太好,雖然有斯萊特林先生的幫助,但是魂器造成的傷害始終是不可逆的。現在我隻能盡力嘗試,能拖多久是多久。”斯内普回答。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規律作息很重要。有什麼需要的魔藥材料我會去禁林幫你找回來的。”

斯内普擡起眼睫睨着她:“我該感謝你的忠告和幫忙嗎?”

“那作為報答,院長先生要做到才行啊。”奧羅拉笑嘻嘻地用叉子叉起一塊魚肉遞給他。

斯内普僵硬着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低頭把那塊魚肉吃掉了。

過一會兒後,

奧羅拉,您臉紅了?

斯内普,……閉嘴,菲爾德。

……

十一月初的時候,霍格沃茨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奧羅拉為此将上課地點改到了自己的挎包裡,畢竟和外面的冬雪蕭瑟比起來,裡面簡直溫暖美好得如天堂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課一下子成了學校裡的熱門課程,那些瑰麗神秘的魔法生物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抓住了小巫師們的注意力。

從學生們的積極參與程度來講這是個好事,就是管理起來有點麻煩。有的學生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追着一些新奇的魔法生物一頭紮進茂密的森林裡,然後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偶爾還會和一些頗為吓人的生物們來個意料之外的照面。

好在課程是在一個單獨且隔絕的魔法空間裡進行的,其他不屬于教學範圍之内的生物,比如鳳凰,火龍,還有鳥蛇等等,學生們也隻是在上下課的時候才有機會瞥到一眼。

毫無疑問的是,在所有學生中,喬治和弗雷德是最難管教的,因為他們已經來過這個挎包裡太多次,而且總有用不完的鬼點子,每次給他們上完課後,奧羅拉總得花格外的時間去找他們。

而最近這對活寶雙子似乎迷上了奧羅拉的那隻鳳凰,一下課就追着它在曠野裡跑來跑去,想盡辦法想去摸它的毛。可惜人類再怎麼樣追逐也趕不上鳳凰的飄逸靈活,最後總是以他們被草莓累得氣喘籲籲躺在地上動不了為結束。然而下一次上課的時候,他們依然會锲而不舍地追着那隻鳳凰跑。

這天下課以後,奧羅拉照例去找那對跑不見的韋斯萊兄弟。她本以為他們倆會和之前一樣,停在某個草原的某個地方累到說不出話。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們倆居然被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魔杖也掉在一邊。

“幫幫忙,教授。”喬治可憐兮兮地看着驚訝不已的奧羅拉,表情純真又無辜,身體被卡在樹枝中間扭曲成麻花,“我們被草莓卡在這上面了。不過同時我也相信了,鳳凰真的可以載得動比它本身重得多的東西。”

奧羅拉簡直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将他們倆從樹上救下來以後,她從木屋裡的櫃裡找出來兩根流光溢彩的火紅鳳凰羽毛:“好了,一人一根,不許再去抓草莓了。要是你們過段時間不喜歡它們了,就把它們賣給奧利凡德店吧,會是個很不錯的價格的。”

“謝謝教授。”不得不說,這對雙子乖巧起來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下課了,玩兒去吧。”

送走他們後,奧羅拉轉身開始去清理各種殘局。

臨近三月底的複活節的時候,鄧布利多和薩拉查在分離活物身上的靈魂碎片試驗上已經有了很大進展,就是可憐哈利每個周都得跑好幾趟校長室。不得不說格蘭芬多們的承受力和勇氣都是有目共睹的,哈利在經曆了前一個月的來回磋磨後,雖然依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至少可以勉強做到若無其事地把這位年輕的蛇祖當做正常人來相處。

當然前提是對方不看他。

到了正式的複活節假期的時候,霍格沃茨一下子空了許多,大部分低年級的孩子們都離校回家了,高年級的則因為要應對接下來的各種考試而留了下來。新到歐洲大陸的伊萊亞斯選擇了這個假期去歐洲大陸的其他地方遊覽,他從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就在計劃這個,原本是定在聖誕節。不過聖誕節的時候他回美國和家人團聚去了,因此推遲到了今天。

臨走的時候奧羅拉去國際傳送站送了他,還帶去了一份複活節禮物,并祝他玩得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越臨近複活節假期結束,奧羅拉開始再次被那些鮮活而重複的夢境淹沒。甚至有時候她就隻是在辦公室打個盹都能夢到那些畫面,她在逃亡,她在和一個看不清樣子的人殊死對抗,醒來以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疲倦。

而這一次,出現了新的内容。

那是一滴帶着明顯灰霾顔色的雨水,落進奧羅拉的眼睛裡,沒有帶來任何不适,反而融化了她視線裡的各種混沌模糊,讓她徹底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天空是極為不詳的深灰紅色,像地獄裡的岩漿和黑氣交纏在一起翻滾,随時會降落下一場災難般的滾燙火雨。渾濁深色的雲層壓得很低,低到幾乎可以碾過聖芒戈醫院的尖頂。濃黑的雲團不停地皺縮渦動着,中心透露出一塊血腥的紅,像一隻匍匐在天空上的史前巨獸睜開了眼睛,巨大的瞳孔裡有血液在流轉。

奧羅拉垂頭去看周圍,發現這裡的場景她意外的有些熟悉。

是聖芒戈醫院。

聖芒戈醫院是沒有圍牆的,它躲在許多保護咒與麻瓜們的視線盲區裡,在無處不在的陰影裡面一片死寂,斑駁的白色石頭牆體仿佛可以發光。

奧羅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她似乎蹲在聖芒戈後門處,那些覆蓋着深深淺淺的青苔的台階上,周圍都是虛晃的人影。過于密集而又難以辨認的人聲此起彼伏,噪音一樣折磨着她的聽覺。

她在一層又一層的單薄人影後面,看到了那個伫立在婆娑樹影中詭異身影。他穿着漆黑的袍子,将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隻露一雙白骨手在外面,朝奧羅拉晃了晃,像在逗什麼有意思的小動物似的。

“又是你啊。”奧羅拉走過去,仰頭看着他。陰影凝固在他寬大的兜帽以下,隔絕所有光線和試圖窺探的眼神,奧羅拉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他輕蔑地回答,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陰冷,光是聽着都感覺神經緊繃,像是被尖銳的冰塊沿着脊椎滾滑而過,随時會被刺進背部的恐懼。然後,他又伸手攬住奧羅拉的肩膀,“來吧,看看這次你能走多遠。”

說着,他不見了,周圍的人影也不見了。奧羅拉看到前面有一條唯一的出路,她猶豫一下,開始奮力朝前跑去。她的每一個腳步都踏在未知和虛空裡,每一分前進都被更深的迷惘所包圍。

有綠色的魔法光芒劃破長空,奧羅拉仰頭,聽到有個殘忍的音調在朝她喊:

“阿瓦達索命——!”

“奧羅拉小姐——!!!”

奧羅拉猛地抽搐一下,幾乎從床上滾下來,模糊的視野裡出現了兩個看起來有點相似的小小瘦弱身影。

“艾達拉?”奧羅拉迷迷糊糊地掀開垂散在面前的發絲,“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不是兩個,小姐,是可可,是可可。”另一個小精靈急得團團轉,拼命去抓自己的大耳朵,眼睛裡眼淚花花直閃,“小姐,出事了出事了!赫奇帕奇家出事了!”

奧羅拉一聽,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她定睛一看,果然是赫奇帕奇家的小精靈可可。她居然從赫布底裡群島跑到霍格沃茨來了。

“出什麼事了?”奧羅拉連忙問。

“它死了,那棵樹,突然死了。”可可語無倫次地大喊,淺褐色的大眼珠裡布滿血絲,看起來非常疲憊而亢奮,“老祖宗夫人讓可可來找到您,魔杖蘇醒了,這太糟糕了。您跟可可回家看看吧,小姐行行好,回家看看吧。”

那棵樹……死了?!

奧羅拉的腦子蒙了一下,立刻跳起來,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來不及去管亂七八糟的頭發,抓起魔杖和挎包就往外跑:“艾達拉,去把西弗勒斯和校長先生叫醒。告訴他們我先去赫布底裡群島。”

艾達拉幹脆地打一個響指消失在空氣裡。奧羅拉則被可可帶着,直接幻影顯形到了赫奇帕奇家族的老宅裡。所有的幽靈都滿面愁容地距離在客廳,把這裡的溫度變得和冰窟一樣低冷,奧羅拉剛站穩的一瞬間,甚至出現了一種連空氣都已經結冰的錯覺。暈黃的燈光亮着,狂風和雨水重重地撲在窗戶上,木質的窗框和玻璃滋滋作響,仿佛馬上要碎掉一樣的脆弱。

梅蘭妮和約瑟菲娜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跟她解釋什麼,她們直接穿過滿是潮濕泥土味的森林,奧羅拉則很快幻影顯形到了那棵古樹所在的地方。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緩緩伸手用起一個熒光閃爍,想要看清這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那棵靠着赫爾加魔杖的供養而活了一千年的參天巨樹已經光秃秃地倒在了地上,樹身幹癟萎縮得還不到原來的一半粗細,看起來像被火燒過的那樣漆黑,濕漉漉的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卷枯落葉。

樹根之下,露出了一個深深的黑洞,一眼望不到底那樣。奧羅拉将魔杖靠近洞口的邊緣,把熒光的效果催發到最大化,蒼白的光線源源不斷地照射進去。她看到下面有一個落滿泥土和零星枯葉的紅褐色木盒,上面還上了鎖。

她熟練地用一個漂浮咒将木盒牽引上來,落在手心裡。木盒的質地堅硬,沉而厚重,上面繪刻有四翅月見草的紋樣,而鎖的樣式則是一隻獾的形狀。

“這是赫爾的魔杖。”梅蘭妮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空靈到不真實,“它醒了。”

“那就意味着……”奧羅拉轉頭,眼鏡上的雨水讓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斯萊特林的魔杖也醒了,是吧?”

梅蘭妮輕輕點頭,閉上眼睛。她的靈體顔色快要和那些在熒光下閃着銀色微光的密集雨水融合在一起,随時會消失掉那樣。

“可是它現在在哪兒?”奧羅拉看着手裡的盒子,心裡莫名地湧起一陣難以克制的慌亂。雨水越來越大,淋濕奧羅拉不算多保暖的睡衣和薄外套,她感覺那些水流沖刷在自己身上,幾乎把她所有的熱量都帶走。深夜的寒冷和雨水的重量共同化成一副沉重的鐐铐,桎梏住她。

“也許有的事已經或者正在發生着,隻是我們并不知道,但是這個證據已經足夠明顯了。”梅蘭妮說。約瑟菲娜十分擔憂地看着奧羅拉,那種神情真實濃郁到讓人不安。

“試試看把它打開吧,将你的魔力注入進去。”梅蘭妮提醒。

奧羅拉盯着這個木盒看了好一會兒,按照梅蘭妮說的做了。幾乎是在魔力注入的一刹那,鎖開了,露出了裡面的魔杖真容。

那是一根纖細修長的赭石色魔杖,羽毛狀的花紋從杖身的底端一直纏繞到半腰,線條也由一開始的繁複變得越來越簡練。奧羅拉将它拿在手裡的時候,能感覺到手心裡傳來一陣細微的溫暖,有淡淡的光暈缭繞在魔杖上,很快又散在雨幕中。

“你和它很合适,若拉。”梅蘭妮牽了牽嘴角,眼神像是在看自己最小的女兒那麼柔和,“帶走它吧,如果斯萊特林的魔杖真的出現了,你手裡的這根魔杖是唯一能和它抗衡的。”

“抗衡?”奧羅拉如夢呓般重複着這個詞彙,腦海裡如過電般地閃過一系列畫面。

她站在雨夜的森林裡,站在那棵已經徹底死去倒塌的古樹旁邊,看着自己手裡這支曾經屬于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魔杖,仿佛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風聲停止下來,雨珠懸停在半空,雲層靜止不動,時間被春夜的低溫凝固。

恍惚間,奧羅拉好像看到了那個和自己有着同樣容貌與天賦的偉大創始人女巫,正從森林深處走出來,站到她的面前,用那雙溫柔的藍色眼睛注視着她。

她伸手握上奧羅拉的手,魔杖分割在兩個幾乎完全一樣的人中間,一邊是千年後的真實,一邊是即将濃霧散盡後的虛幻。

這是你的宿命啊。

奧羅拉聽到有個聲音對自己這麼說。

……

狂風怒浪,咆哮着吞沒了阿茲卡班的外圍防護堤,青色的閃電破空而來撕扯着天幕。攝魂怪成群結隊地盤旋着,像無數惡魔從地獄裡趕來,從深海之下的死亡之國趕來,興緻勃勃地共同加入這一場戰争。

阿茲卡班的監獄被強大的外力破開一個豁口,無數的黑色碎石滾落進波濤洶湧的海裡,海水發了瘋一樣地撞擊着監獄的牆壁,被困在最高層的食死徒們搖搖晃晃地從監獄裡走出來,站在石牆的殘骸邊,手上的黑魔标記漆黑到陰郁。

這是最有力的證明。

伏地魔,複活了。

……

離阿茲卡班無比遙遠的地方,斯内普站在霍格沃茨校長室的窗邊,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個鮮活到兇惡的标記,臉上的神情貧瘠到空洞,視線在一片無光的夜空和大雨裡找不到任何聚焦點。

他預想過許久卻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半個小時以前,艾達拉來把他們都叫醒,告訴他們奧羅拉一個人去了赫布底裡群島查看那棵古樹的事。

幾乎是那一瞬間,斯内普就有預感今晚會有很不好的事将要發生,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我們沒有時間了,得讓哈利馬上過來,将他身上的靈魂碎片分離出來。”鄧布利多說着站起來,舉起老魔杖,源源不斷的魔法亮光從魔杖尖端迸發出來,逐漸彙聚成型,像一朵巨大的花朵在盛開,倒扣在霍格沃茨上。

“您應該清楚,以您現在的身體條件是不能用這樣的防護性魔咒的。”斯内普扶住他,看到鄧布利多在施完咒語後,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疲憊蒼老了,好像一下子抽去了他一大半的生命力。

這是治療魂器傷害帶來的副作用,在治療期間不能使用太高級的魔法。而鄧布利多在之前為了将靈魂碎片從哈利身上剝離下來,已經強行虛耗了不少,現在又用老魔杖觸發了整個學校自身的各種古老而強大的防護魔法,構建起了一個無法從外部打破的絕對防護罩,如此巨大的消耗讓他已經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他回來得比我們想象得都要快,已經沒有選擇了。”鄧布利多說完,緩了緩,轉向艾達拉,“請幫我把哈利叫過來。還有斯萊特林先生,很抱歉必須打擾到他。”

“是。”艾達拉說完,再次消失在空氣裡。

“我得走了。”斯内普将之前熬制出來的兩瓶魔藥放在鄧布利多的桌子上,“他在召集所有的食死徒去見他。”

“好。”鄧布利多費力地點點頭,“我會通知其他人去赫布底裡群島找到奧羅拉。看樣子斯萊特林的魔杖已經落到他手上了,他很快就會發現赫布底裡群島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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