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欸,十六歲,不就跟金玉同年嗎?金玉也是金夫人生,他們兩個怎麼是同年?”
鄭瑾明解釋:“那是金玉的雙胞胎妹妹,他跟我說過。”
鄭唯可惜地說道:“這金玉的妹妹實在太慘了,被家裡安排嫁給一個糟老頭。”
“唉……這都是命。”曹晖也惋惜說道,雖然金玉是他們的兄弟,誰也不想看到她的妹妹有這樣的下場。可那是明媒正娶,沒有不合法的地方,他們幾個想管也管不了。
酒肉穿過腸後,大家各自回家。鄭瑾明和鄭唯坐上馬車一同回家,鄭唯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大概又是在想金玉了。自從金玉救了鄭瑾明之後,他掏心掏肺地對金玉好,若不是金玉不計前嫌背他走出大山,估計入夜後變成豺狼的食物了。
鄭瑾明把金玉當作是親生弟弟,可是金玉走得太突然了,什麼話都沒留下。金玉退學了,金家的人沒有過來收拾,讓書院的人處理。鄭瑾明把金玉的東西收起來,當作是紀念。
其實東西不多,幾套衣服,幾本書,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回到鄭府,鄭瑾明回到自己的小院。小院的原名叫思明苑,是思考明白的意思;金玉去世後的第一個清明節,鄭瑾明不知道金玉的墓地,沒法給“他”去拜祭,把自己的院子改成玉明苑,紀念金玉。
幸好鄭家除了鄭唯之外,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要是被鄭家長輩知道的話,恐怕會被氣死。家裡的繼承人為了紀念一個好兄弟,把自己的别院改名了,還在院子裡弄了一個小屋子,裡面有為金玉做的牌位,還放了金玉生前留在書院的東西在小屋子裡。
今晚鄭瑾明心情不好,回來就去了小屋子,點油燈,拿起放在木碑旁邊的香,點燃,插在香爐上。
他坐在小屋裡,看着牌位的字——供奉兄弟金玉之位。
沉默了許久才說話:“金玉,你妹妹要出嫁了……”
“聽說是要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鳏夫做填房……很抱歉,我今天才想起了約定……”鄭瑾明在忏悔這。
春夜裡刮起一陣風,鄭瑾明沒有關上小屋子的門,飛吹進屋裡,吹滅了油燈,屋裡黑漆漆的。
仿佛是金玉給他的回應,他沒有履行承諾,金玉拒絕聽他說話。
良久,鄭瑾明做了決定,說:“你放心,我會把她娶回來的。”
次日,鄭瑾明清晨去給長輩請安的時候,順帶跟長輩說一下自己的意願。
鄭瑾明和鄭唯給長輩請安後,鄭天磊點頭說道:“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雖然鄭瑾明是鄭家的指定繼承人,但是沒有接管所有的産業,畢竟他才十七歲,一下子接受龐大的家業恐怕會處理不當。鄭天磊隻交出部分産業,等他熟悉經商之後,才慢慢交出所有。鄭唯被安排跟鄭瑾明一起管理,作為鄭家的子孫的他,以後也會分到一些産業。
“奶奶,爹,娘,瑾明有事要跟你們說……”鄭瑾明本想說有事“商讨”,可這件事不能商讨,因為要商讨的話,那就是否決的機會。他這是表明心意,勢在必得,并非讓長輩們做決定。
鄭天磊急着出門巡鋪:“有什麼事快說。”
鄭瑾明鞠躬說道:“瑾明心有所屬,請父母給瑾明安排。”
鄭瑾明十七歲了,處于适婚的年紀,作為鄭家的繼承人,鄭家的長輩十分關注,從兩三年前開始給他物選适合的對象,可惜這兩年的适婚女孩的條件入不了鄭家的眼。鄭夫人楊詩瑤有個從商的遠房親戚姓葉的,葉家小女天生麗質,聰明伶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惜今年才十三歲,本想再等等兩年在撮合鄭瑾明和葉家的女兒。
沒想到現在,鄭瑾明親自提起。
鄭瑾明是老幺,在傳統的家庭裡,女眷都會特别疼老幺。楊詩瑤平日疼愛鄭瑾明幾乎是有求必應,笑臉迎人問道:“瑾明,你看上哪家姑娘了?若身家清白,娘給納妾吧。”
鄭瑾明強調:“不,是娶妻。”
楊詩瑤好奇是哪家女兒入了小兒子的眼裡,讓他堅定娶回來當妻:“她是哪家女兒?”
鄭瑾明回:“番城金府四小姐。”
站在鄭瑾明旁邊的鄭唯目瞪口呆看着鄭瑾明,小聲地說道:“三叔,你瘋了嗎?”
為了把金玉的妹妹救出火坑,也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吧?
楊詩瑤常年在府裡打理内務,很少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鄭天磊他經常出門交際跟别人做生意,對于番城商圈的事情略知一二。碰巧知道商人賈宏泰最近在籌備成親的事情,對象正是金家四小姐,憤怒地拍桌子:“混賬!你知道金家四小姐已經許配給人了嗎?”
鄭瑾明噗通一聲跪下,說道:“瑾明非金四小姐不娶!”
鄭天磊指着楊詩瑤大罵:“都怪你,把他寵成什麼樣子,居然想讓自己父母幫他去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