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還沒說完,被鄭瑾明拉扯過來了。
被他抱在懷裡了。
金玉受寵若驚:“瑾明哥……”
鄭瑾明跟她解釋:“萱兒,你知道嗎?我跟你哥是同窗,也是結拜兄弟。”
知道,她都知道,她就是金玉本人。
未等她說什麼,鄭瑾明繼續說:“我和你哥情同手足,你哥怕你以後找不到好男人,将你許配了給我……”
鄭瑾明說道一半,沒再說下去了。
黑夜裡,金玉聽到鄭瑾明吸鼻涕的聲音,他好像在哭……
金玉擔心地問道:“瑾明哥,你怎麼了?”
鄭瑾明哽咽着解釋:“沒什麼,想起你哥年紀輕輕病逝,有點難過,不然……”
不然,金玉現在早就高中當官,自己的妹妹不會被唯利是圖的父親拿去當交易的籌碼。
幸好,他及時把金玉的妹妹搶回來。
金玉見鄭瑾明哭了,向他表明:“瑾明哥,我是金玉……”
“萱兒,别鬧了。”鄭瑾明以為這是安慰,這個安慰太蹩腳了。
他怎麼可以把金萱當作是金玉?這對誰也不尊敬。
“我真的是……”
金玉。
又是沒有說完,被鄭瑾明抱在懷裡,拍拍她的後腦勺,說:“睡吧,真的不早了。”
金玉想起小時候,她喜歡鄭瑾明,睡覺的時候特愛纏着跟他一起睡。她不但要一起睡覺,還想抱着鄭瑾明一起睡。可是他萬分不同意,說兩個男人抱着睡覺成何體統,隻有成親的夫妻才能抱着睡。
如今,他們成為夫妻了。
今日成親,禮節很多,金玉累了,閉上眼睛睡覺了。
瑾明哥的懷抱讓她感覺很安穩,這是她一生的依靠。
鄭瑾明第一次跟一個女人如此親近,懷裡的女人軟綿綿的,帶着淡淡的香氣。他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金萱,自言自語地說:“萱兒,給我一點時間适應,好嗎?”
金玉已經睡着了,隻有呼吸均勻的聲音。
*
清晨,外面的鳥兒叽叽喳喳地叫起來。金玉醒了,發現隻有自己在床上,不見鄭瑾明的蹤影。若不是看見這般精緻儒雅的房間擺設,牆上貼着雙喜的紅字,她還以為昨日成親隻不過是一場夢。
金玉起了床,赤腳走在地上,喊着:“瑾明哥!”
“在!”鄭瑾明在房間的另外一側看書,聽到金玉的聲音,應了一聲。
金玉撥開寝室的珠子門簾,看見身穿淡藍色服裝的鄭瑾明在另一側房間,坐在紅木案台前看書。
鄭瑾明側頭看着在寝室門簾的金玉,她依舊穿着昨晚的中衣,中衣的綁帶松了,露出了鎖骨和肚兜。她沒有穿鞋子,光着腳丫踩着地。
他眉頭輕輕一皺,即使春天來了,比冬天暖和不少,但是春天依舊帶着寒氣。
“去把衣服鞋子都穿好!”
鄭瑾明說話沒有帶情緒,金玉以為他生氣了,在怪責她沒有儀态,連忙回去穿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金玉回去寝室,丫鬟早已經備好一套女裝服飾放在床頭,剛才是她沒有注意到。
金玉穿好衣服和鞋子再次走出來,鄭瑾明稍微滿意,才肯解釋:“春日氣溫有點低,平時注意保暖。”
金玉乖巧地應聲:“知道了。”
鄭瑾明道:“時候不早了,要跟奶奶和爹娘敬茶。”
“好的。”
鄭瑾明從紅木椅子上起來,走去寝室,他站在床前背向着金玉。
金玉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隻見他的手動着,然後彎腰,再把床上的被子整理。
金玉以為他要疊被子,以前在書院生活,書院裡的老師都要求起床後要疊被子。以為他還保留着疊被子的習慣,娘親教導她這些都是女人的工作,于是勤快地上去,說:“瑾明哥,我來吧。”
鄭瑾明拿起被子,蓋着他剛才留下的痕迹。
結果被金玉掀開了被子,看見床單中央一抹紅印……
金玉疑惑地問道:“怎麼有血?誰受傷了?”
鄭瑾明頓時臉一紅,扯下金玉手中的被子蓋回去,擺出一個丈夫的威嚴,說:“這件事不準說,知道嗎?”
金玉點點頭,擔心地問:“你受傷了嗎?”
鄭瑾明語氣提高:“我剛才說什麼了?”
他剛才不準她說這件事,金玉委屈地低着頭,說:“我不問了。”
“叩叩……”
門被敲了,外面有一把中年婦女的聲音:“三少爺,三夫人起床了。”
鄭瑾明:“進來吧!”
門被打開了,先進來的老婦人是鄭老夫人的貼身仆人,後面還有伴房媽,幾個端着洗漱品和水的丫鬟。
丫鬟們伺候鄭瑾明和金玉洗漱,老婦人和伴房媽走去寝室,掀開被子,兩人相視一笑。
金玉不懂為何兩個老婦人對着床單笑,可是鄭瑾明又不準她說床單的事,隻好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