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菀菀不鹹不淡地回應。

沈乾擡頭望了一下天，順手接過嬰兒車，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蘇菀菀想，這完全就像是狗血電視劇裡面丈夫背着妻子出軌，被妻子發現後還厚着臉皮腆着臉回家，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哼哼，渣男。

雖然腦海裡有些惡毒想法，但手還是很誠實地拆開一闆AD鈣奶，吸管戳好遞給沈乾：“喏，請你喝。”

沈乾接過來，跟蘇菀菀幾乎是同步送到嘴邊：“其實，這段時間我是去打工了。去王思懿經紀公司公關部了。”

蘇菀菀上下打量了一番：“嗯，我看出來了，你身上都是上班族的打扮。”

“前段時間我往他們身上放了探查蛛，聽了他們的對話，發現了問題。”沈乾接着說。

“什麼問題？”蘇菀菀聽到正事，也不免認真起來。

“經紀人闵雯和公司老闆有不正當關系，而公司老闆又跟王思懿公開了戀愛關系。”

“啊？！這麼勁爆嗎？”蘇菀菀以為沈乾掌握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一手資料，一臉八卦地湊近小聲問：“快點詳細說來。最好是帶細節描述的。”

沈乾知道她腦子裡有些不正經的想法，用手掌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蘇菀菀吃痛哎喲叫了一聲。

“沒有那些事。”沈乾說：“闵雯脖子上戴的項鍊是母體，王思懿戴的是子體，王思懿出于某種原因需要幫助，闵雯成為中間人介紹了王思懿和神秘人認識，通過供養她脖子上戴的子體項鍊獲得一部分靈氣，以達到目的，表面上看子體和母體分開互不幹擾，實際上子體的力量來源于母體，一旦子體供養不足或者是遭到什麼别的因素導緻供養斷了，子體的擁有者便會遭到反噬，而母體不會受任何影響。那部分靈氣來源不明，血腥氣很重。”

“也就是說……”蘇菀菀有個大膽的猜測：“王思懿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因為反噬身亡的。”

沈乾點點頭。

“怪不得調查不出來。”蘇菀菀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那他們假惺惺地開記者招待會是什麼意思？為了演戲？”

“為了洗清他們的嫌疑，扮演一個好男友、好朋友的角色。”沈乾說。

“我最恨這種假惺惺的人了。”蘇菀菀握拳：“對人這麼不真誠，很讨厭。”

沈乾聽了笑：“放心吧，你身邊的人都很真誠，特别是你的那兩個好朋友，還會來找我求情。”

“真的嗎？”蘇菀菀聽了快感動死了：“不愧是我的好閨閨！”

“還有我也是……”沈乾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我也很真誠……對你。”

蘇菀菀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又不像那麼個意思？他究竟是什麼個意思？！蘇菀菀快被他搞糊塗了，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又忍不住去猜測。

可能是蘇菀菀太久沒回應，沈乾像是在轉換話題：“今天你見到的，是王思懿生前的助理小李，我接近她是為了套她的話。”

他是在跟我解釋今天的事？蘇菀菀想，幹嘛解釋，我又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小師叔這樣會很奇怪的耶……

“跟王思懿日常接觸最多的除了那兩人，就是她了。她已經告訴我了王思懿曾經供養過一個雕像，我猜測，項鍊其實是接收器皿，那個雕像才是真正的靈氣源頭。”

蘇菀菀點頭：“有道理，我們要親眼去見見那個雕像才好。”

沈乾說：“我已經打聽到她生前的住址了，晚一些等春生睡着了，我們就去。”

蘇菀菀看着春生笑容滿面的臉，腦中又開始走小劇場：不好意思，爸爸媽媽要出門幹壞事去了，你在家乖乖睡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