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菀看着對面一臉焦急的聞項，把手裡的冰美式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些。

“那張照片你也看到了，她在我們出租屋樓下留了個‘救’字，你說，她會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坐在對面的聞項臉上的胡茬子泛青，明顯已經是兩天沒剃，眼下的黑眼圈濃重，比煙熏妝看着濃。

距離上次大鬧出租屋已經過去了兩天，蘇菀菀思來想去，始終不知道怎麼解釋當天的行為，于是選擇了不聯系，沒想到聞項主動聯系她了，還約了她見面。

他們在古墨沫經紀公司就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聞項對當天的情況問得不多，好像并不在意，蘇菀菀也能理解，畢竟現在聞莺的下落才是重點。

“你别急，現在有了線索，就有了方向。”蘇菀菀認真地看着聞項遞過來的照片，手指劃拉着屏幕，不斷放大。

“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解決。”聞項不顧形象地抓住蘇菀菀的手，認真地懇求：“那天我看到了，你跟你家那位，有一些江湖手段，一定有辦法的。”

蘇菀菀讪笑兩聲，對于他話裡的幾個槽點不知如何回應。

“我能力有限，可能不會讓你滿意。”蘇菀菀沉默許久，還是決定拒絕：“失蹤的事我陪你去報案做筆錄，多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聞項沒想到她會拒絕，面上的表情有些不滿，語言卻更加激動了：“那天在我家你們是不是也有發現？雖然你們什麼也沒有說，可我看得出來。”

蘇菀菀看他越說越大聲，已經引起周圍不少人側耳注意，趕緊阻止到：“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聞項蒼白着臉，無奈地捂住額頭。

“你們倆下班不回家幹嘛呢？”

還沒走出咖啡店，門外熟悉的面孔讓蘇菀菀看到了救星一般，上去就是一頓狗腿子讨好：“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大明星Sofia嗎？見到你我真是太開心了。”

古墨沫隔着墨鏡翻了個白銀：“看來今天上班還不夠累，明天多安排幾個通告。”

“别啊！”蘇菀菀大驚失色，拖住擡腿欲走的古墨沫：“你能幫我個小忙嗎？”

“不能。”古墨沫冷冷地拒絕，擡腿欲走：“我們好像還沒熟到這種地步。”

“聞項發現我們不是正常人了。”蘇菀菀見勸不住她，湊近耳語。

這下換古墨沫大驚失色：“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走，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三人重新走回公司，古墨沫找了個練習室，把門鎖好。

“說來話長。”蘇菀菀在地闆上盤腿坐下，三人各自盤踞着練習室的三個角落，很明顯，她并不想讓古墨沫知道自己被人完虐的事，于是故作神秘地說。

“他怎麼這幅樣子？”古墨沫一直在一旁觀察，她看出聞項有心事，轉而去問聞項。

聞項抹了一把臉，把這些天遇到的事全盤托出，古墨沫聽着也皺起了眉。

“你們發現了什麼？”古墨沫轉頭問蘇菀菀。

“他們家牆壁上有殘留的紅色靈氣，掩蓋住了血漬，血漬與照片的内容和筆迹基本一樣，那靈氣氣味不純正，跟五芒星裡的紅色靈氣恐怕是同一來源。”事已至此，蘇菀菀沒有再遮遮掩掩，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聞項聽得一愣一愣的，張着嘴瞪着眼卻沒搭話。

“跟之前的是一夥人？”古墨沫問：“你們确定沒有被其他門派的人盯上？”

這下可問到重點了，蘇菀菀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那個叫蘇哲的男人很明顯就是其他門派的，招式雖邪門，但并不雜糅，一來一回非常明晰，訓練有素，可他的目的他們都還不清楚。

“被盯上了吧。”古墨沫一臉無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菀菀無話可說。這是第一次被古墨沫說過了還不回嗆，心虛了。

“小師叔呢？他怎麼說？”古墨沫問。

蘇菀菀一聽到古墨沫提到沈乾，想起頭天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

“行了，我給小師叔打電話。”古墨沫懶得再等，直接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你們這關系，真亂啊。”聞項評論到。

這邊古墨沫跟沈乾已經三兩句說完，挂斷了電話：“蘇菀菀，那個人認識你你怎麼不說？”

蘇菀菀承受不住朝她發射過來的幾道銳利視線，選擇低頭逃避。

“你們認識？”聞項一臉遭到背叛的表情。

“你大可以相信她。她沒這個腦子和膽子來搞破壞。”聽起來古墨沫這話是在為蘇菀菀背書，可話裡話外透着一股看不起的味道是怎麼一回事？

“小師叔今天沒閑着，去了一趟星空福利院。”古墨沫說：“你們之前是不是在那兒遇到一個小姑娘會催眠術？”

“是。他有眉目了？”蘇菀菀問。

“那小姑娘還在，其他孩子已經換了一波了，那天你們遇上的女老師也不見了。”古墨沫說：“這樣，我跟唐姐說一聲，讓她把明天的日程都空出來，我跟你們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