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在《二十》裡的戲份也馬上結束了,你說的什麼方言啊?聽着有點像全羅道那邊的口音。”
“歐尼怎麼聽出來的?歐尼不是大邱(慶尚南道)的嗎?”
“我原來在烤肉店打工,店長是全羅道那邊的人。”
黃智晶在《奇怪的她》最後一場戲是吳鬥麗(年輕版吳末順)為了救孫子跑來醫院輸血,與兒子在醫院的相認戲。
一旦輸血,她就要便要便會垂垂老矣的老人模樣。
“我的兒子,我來負責拯救他,你走吧。不要再吃别人丢掉的東西,不要吃發腥味了的海鮮,不要為了孩子像奴隸一樣生活,不要找短命的丈夫,不要,不要生我這樣不孝的兒子,不要,求你,快走吧,媽媽。”
吳鬥麗聽着兒子的哀求,早已淚眼婆娑,面前這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是她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是她的驕傲,躺在病床上的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孫子,他們是她珍惜的家人啊。
“不行,即使有來生,我也會一成不變,就這麼活着…”吳鬥麗說到這裡已經哽咽得不成樣子:“再苦再累,也不想改變就這樣活着,就這樣,我才會是你的媽媽啊,你是我的孩子啊。”
“偶媽,下輩子下輩子偶媽不要當我的偶媽,當我的女兒吧,當我的偶媽太苦了,偶媽啊!”
這句話不在劇本上,是成東日前輩的臨場發揮,吳鬥麗眼眶噙滿了淚水,她笑着答應了兒子的要求,擡手抹去兒子臉上的淚水堅定地躺在病床上,閉上眼,一滴淚水劃過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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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黃智晶趕在春季學期結束前回學校上了十來天的課程,補了十來次的考試,得到了不少的學分。
她回學校上課這件事,不想高調,但是遇到路人上前要去合影,她也不好拒絕,接受了幾次後,學生之間開始散布消息,黃智晶在學校上課想合照要簽名的快去,慶熙大學生頻頻網絡上發出偶遇的路透,又在網絡上引起了熱議,題目标題:再出名也逃不過期末考試的頂流演員。
李株赫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黃智晶又不是瞎子,先是想要私人号碼,接着是給劇組送上應援咖啡車和餐車,後來直接是提出能不能順道接送她上下班,最近他在首爾林也買了房,說是通過住在這裡的朋友,買下了第23層的一套平層。
不過,智晶不想引起誤會婉拒了他的好意。
臨時出通告,黃智晶稍微收拾一番便出門啦,她在一樓大廳等經紀人,偶遇權至龍和李株赫有說有笑地從電梯走出來。
李株赫看到她喜上眉梢,淡漠貴公子的氣場頓時弱化,顯得格外溫順地和她打招呼。
“智晶,你去哪啊?今天不是沒有拍攝任務嗎?”李株赫的口吻熟絡,他又補充道:“…啊,至龍,這是演員黃智晶,智晶,這是我的好朋友,歌手權至龍。”
權至龍配合他,很有禮貌地摘下墨鏡問好,嘴角瘋狂上揚,小眼珠子在好友和她之間,暧昧地來回打轉。
李株赫一雙小鹿斑比般澄澈的大眼睛望向自己,看得黃智晶心裡發毛。
好朋友?和權至龍?不會是介紹房子資源的好朋友吧?
李株赫口中的龍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韓流頂級偶像權至龍。
“權至龍前輩,好久不見,你好…”
“不是說讓你喊歐巴就行了嗎?你好啊,智晶xi準備要出門?”
“内…我去補拍一個夜戲,臨時的通告。”
“這樣啊,努力工作之餘也要注意身體。”
“内,謝謝關心。”
由于身邊親近的人曾經是情侶關系,黃智晶和權至龍是認識的,不過僅限于互相打招呼問候的關系,總有些疏離感。
離開時,李株赫的長手稍微一伸拉住她的手腕,他垂頭溫聲詢問要不要他開車送她。
黃智晶避嫌地輕輕拉開他的手,搖頭表示經紀人快到了,謝謝關心。
佳人離去,好友還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走進電梯邊掏出手機發消息。
“你追她多久了?”
“啊?”
“我說黃智晶xi。”
“什麼追求,你不要這樣說,會給她壓力的,我們現在隻是朋友。”
“朋友?朋友,你放着清潭洞的大别墅不住,跑來首爾林買房?呀,黃智晶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你和永裴在感情上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權至龍在墨鏡背後翻了個白眼,他身邊兩個死黨,青梅竹馬東永裴最近失戀了,巡演期間成天唉聲歎氣仿佛亡國,莫逆之交李株赫追人一點進展都沒有,成天忙着當護花使者。
“那你有長進嗎?那個日本的模特是你真心喜歡的嗎?對方隻不過是想利用你的名氣罷了,你再清楚不過了。”
李株赫說起對方,眼睛裡閃着莫名的光彩:“智晶是我現在難得上心,想要認真呵護的人,而且她在表演上懂得很多,我拿着劇本沒有思路的時候,她指點了我很多,她沒要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難道我對她好,就一定要有所回報,是我自願的。”
李株赫的一句反問在權至龍脆弱的心上插了一箭。
權至龍歎口氣,身邊竟是一些戀愛腦,對方說的也是事實,他競無法反駁,心想果然太熟悉彼此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