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胡萊的小玩具就起到了作用。一把玩具小手槍,子彈帶有吸盤,打到監控攝像頭上,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點位胡萊也踩好了,園區後門偏僻,沒有代拍也沒有任何粉絲,胡萊晚上就試了一下,翻出去綽綽有餘。
星期天一早,胡萊就悄咪咪起床,看一眼手環才早上五點,唉嘿,她的手環可有大用。蹑手蹑腳起床洗漱拿上玩具手槍,沒有吵醒任何人。
偷雞摸狗打開門,和節目組上演碟中諜,看一眼走廊裡的攝像頭,瞄準發射。
“啪叽”一下,吸盤粘住鏡頭,胡萊吹吹槍口,對不起了。
胡萊擡起腳,一溜煙跑出門,這個時候,外面隻有鬼。
那可不,就讓胡萊撞見了,看着在樓梯口站着的付忻才,心裡咯噔一下。
“付大妹子,沒事别穿一身白站這裡。”胡萊撫着心口。
五點外面剛剛亮起一點微光,付忻才背對着樓梯,披散着頭發站那裡一動不動。
付忻才轉過頭來,“帶我,不然我就叫人。”
胡萊佩服她,有這個毅力她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好妹妹,姐姐平常對你還不錯吧,你放姐姐一馬,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胡萊挑挑眉,要她接話。
付忻才沒理,胡萊自己接上。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呀。”
付忻才搖搖頭,“聽不懂,我喊人啦。”
說完欲勢要張口叫人,胡萊一個箭步沖下樓梯,結果絆了一下直勾勾跪在她面前。
眼淚不争氣的留下來,付忻才連忙扶起她,看着她的膝蓋,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對不起,别去了吧…”
胡萊拍拍膝蓋,“沒事沒事,一點不疼哈,你就讓我走吧。”
付忻才從兜裡拿出兩張票,“内場第一排,帶我就給你。”
胡萊惱怒,一把奪過兩張票,“我是那樣的人嘛…我擔心你…”
胡萊眯着眼睛看兩張票,還真的是正版票,不是哄她的。
“我擔心你,…擔心你憋壞了呀,快走吧,到時候導演問起來可不能把我供出去哦…”胡萊喜滋滋收起票,帶着付忻才像鳥兒般撒歡,兩人一前一後翻出牆,看着一片荒蕪的郊區,心裡發懵。
“怎麼會這麼偏?”胡萊驚訝。
不管了先找路吧,胡萊帶上墨鏡,舉起一聲歡呼,拉着付忻才嘎嘎一頓跑。
“有沒有感受到自由的風!”
付忻才眯着眼睛,捂住口鼻,撥開被吹的糊滿臉的頭發,“沒有,全是沙子…”
“……”胡萊也覺得還是不要故作潇灑比較好,畢竟這麼空曠的場地,隻有她們兩個人,看起來像瘋子。
胡萊遞給她一個口罩,帶着付忻才漫無目的走着,當真是毫無方向,她也不知道付忻才是怎麼放心跟着她的,汗水打濕頭發,她不敢回頭看她。
幸好H市算得上發達,兩人終于走到了馬路,攔下一輛車。
師傅通過後視鏡看着她們,用帶着點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又是來追星的吧,從這裡不知道拉了多少個像你們一樣的女娃娃,一天天沒事幹往這裡跑。”
胡萊梗住看一眼付忻才,付忻才眉頭緊皺,“閉嘴,拿錢辦事,管好自己的嘴行嗎?”
師傅看一眼後視鏡,被付忻才氣場吓住,嘴巴裡仍然不服輸地用聽不懂的反言小聲罵罵咧咧。
胡萊叫停,下車,重新找了一輛。
“氣死了,總是會遇見這些喜歡說教的人。”胡萊躺在後座抱怨道。
“這樣的人有很多嗎?”付忻才不理解地歪歪頭。
胡萊點點頭,“當然,有些人很喜歡支配、評判别人的喜好。”
胡萊看着她,心裡有點愧疚,“後悔和我出來嗎?”
付忻才看着她搖搖頭,語氣揶揄,“挺好的,不跟着還不知道胡大王膽子這麼大。”
“好吧,是有那麼一點不靠譜…你說現在她們在幹嘛?”胡萊歪着頭,湊近去問她。
付忻才想都沒想,“Katia PD肯定快急瘋了,導演組會把我們罵死,但是今天該直播得還是得要直播,觀衆說不定已經發現我們不見了。”
胡萊偷看一眼她,“我給卟榮亦留了小紙條。怎麼辦?感覺好像闖了個大禍。”
付忻才好像一晚上沒睡,疲憊地閉上眼睛,出租車内濃烈的汽油味,伴随胡萊緊張又興奮地多動病。
“那你要回去嗎?”
胡萊打開車窗,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樹木,搖搖頭,“幹都幹了,大不了把我踢出去。”
“想的美…沒事,對節目組和選手都沒有什麼影響,隻是脫離了他們的掌控會讓他們生氣罷了。”
車很快就到了奧體中心,時間還早,但是外面已經等了不少人,胡萊興奮勁藏不住,拉着付忻才躲到人少的位置傻笑。
“胡萊!”一聲驚呼,差點給胡萊吓死,她看向聲源。
一個女孩子拿着手機在看,和旁邊的同伴交流着,“她人呢?”
同伴搖搖頭,“付忻才也不在,兩人上天台了吧,攝影師能不能播一下天台啊!”
胡萊隔着墨鏡和付忻才對視一眼,幸好她染回了黑色頭發,看着她藍色的眼睛,心裡一跳,趕緊把墨鏡取下來給她戴着。
“她們要是知道我們偷溜出來,會打死我們嗎?”胡萊小聲同付忻才說道。
付忻才扶扶眼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