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呦呵,你們主仆二人也真是同心同德,讓本姑娘等着這許久。”
彩環和扶蘇剛剛回來,就見到大娘子身邊的侍女翡翠大刺刺的坐在扶蘇屋子裡,尖着嗓子一臉嘲諷。
彩環聽不過這樣刻薄的語氣就想上去理論,卻沒想自己剛動地方就被少爺攔下了。“我道誰呢,原是母親身邊的婢女,這雪夜路滑你來是有何事?”
說這話就向自己床邊走去。不鹹不淡的聲音自帶涼氣,伴着窗外刮進來的冷風硬生生讓翡翠打了個寒顫。
“裝神弄鬼。”小聲嘟囔一句,轉過來又是一副大爺的嘴臉:“呶,老爺夫人讓我送來的,過幾天大内有宴席,各家的世子都需到場,你可别給我們侯府丢人。”
一副高高在上侯府當家的樣子,彩環看了隻想打人,但是看着自家少爺忍下了這口氣。
這樣的沖突對少爺不好。
“知道了,下去吧。”逐客令一下,彩環終于忍不住親自動手送客。
“什麼玩應!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侯府公子呀!”翡翠說到底也并不是真的敢和這少爺起沖突,畢竟身子骨太弱一個不好說不上什麼結果,所以也就是耍耍嘴皮子,但是這年紀輕輕的嫡子竟沒有一回把他放在眼裡,這讓她實在有些惱火。不由得計上心來。
“少爺翡翠可真是煩人。”氣鼓鼓的彩環隻能和自己的主子好一頓抱怨。
“狗咬你無需咬回去,打主人就好。”
看着眼皮都沒擡一下的少爺,彩環隻能仰天長歎了,詛咒翡翠上廁所掉坑裡沒人看見,吃飯的時候咬舌頭沒有藥膏!
“少爺他們這是送的什麼東西?”看着眼前這一箱子彩環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麼多年除了按時的湯藥之外那就沒有什麼是按時的了。
“大内有宴,每家的公子都要出席,所以我父親自然不能落下我了,要不怎麼能體現出他慈愛有加的好父親形象呢。”哼了一聲。
其實少爺這樣彩環完全理解,少爺自小沒有母親,老爺也沒有什麼關愛,後來老爺續弦之後這種無視更是變本加厲,也難怪少爺心中悲憤。
“那少爺咱們到時候去不去?要不你别去了,咱們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了。”
天真的孩子總是會有不合時宜的幻想,扶蘇走到桌邊撫摸着箱子,如果說是可以不去的宴席的話,父親和那個女人是不會讓自己出現在大衆視野裡的,畢竟自己的存在對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喜人的。
至于為何這次大内竟然會要求自己這麼和世家子中的小透明确實有待考究,不過既然推不掉的話,到時可以借這個機會見見“友人”
這箱子裡的又是什麼呢?其實最好奇的不是彩環,而是扶蘇自己,因為隻有他和父親知道這不得不出席場合的打扮都是母親當年給自己留下的,至于為什麼那個女人沒有毀了這些不得而知。
良心未泯這樣的理由絕對不存在,至于是什麼别的再說吧,自己現在是一定不會知道的。
“扶蘇!扶蘇……快跑……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