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達完翡翠就扭着不纖細的腰走了。
留下彩環一個人在那想“怎麼辦,少爺現在的身子也不适合出行啊。哎……”
“少爺醒醒……”晃了晃睡着的少爺,輕聲呼喚他,現在少爺越發的瘦了,原本臉上還有點肉的,這次一病長點肉也飛了。
“怎麼了?”嗚哝了一聲,扶蘇就又想睡下。
“少爺可别睡了,今天酉時要去參加夜宴,耽擱不得。快起,彩環給你收拾收拾。 ” 硬生生把少爺從被窩裡拉出來,然後緊忙拿來大氅給少爺披上。
“夜宴今天麼?現在什麼時辰?”一聽夜宴,扶蘇也沒有耽擱,實在是他要見一個人。
“少爺水好了。”
一番洗漱之後,彩環把之前翡翠送來的衣服拿了出來,一身銀鑲白雲緞,顯得少爺整個人熠熠生輝。
潑墨般的長發被挽成一個半髻,用以墨玉冠束着,剩下的頭發筆直的垂下,配合着雲白的底色,隻是顯得白的越發雪白,黑的愈發如墨,腰間系上一塊梅花樣式的玉佩之外别無他物,亦不需要更多裝飾。
這樣的神仙人,一定不會困在這個院子裡的,這是彩環的想法,少爺是屬于天空的,應該自由自在的。
“彩環你發什麼呆呢?”等了半天沒見彩環給他大氅,扶蘇回頭一看,就看這丫頭呆呆的看着自己,樣子傻傻的可愛。
“啊?啊!少爺那啥時候不早了咱們往;老爺那邊去吧。”
哈哈的幹笑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剛才的窘迫,真的是這麼多年怎麼還沒鍛煉出來呢!
順手給扶蘇披上新的大氅,一主一仆兩人直奔前院的堂屋,走了一會兒終于是到了。
離老遠就聽見堂屋裡一派歡笑,好不溫馨,反倒是自己來的唐突了,擾亂了一室親情。
扶蘇面無表情的給父親繼母行了禮之後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在不看衆人的神色。
老侯爺看着目中無人的扶蘇,很是生氣:“豎子你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
“父親你們一家人聊,不需要管我。”和這旁邊的茶水,頭也沒擡得和自己的所謂的父親對話。
“你!”老侯爺怒不可遏,本就是征戰沙場的武人脾氣自然不會好。
“哎~侯爺,今日不同往日,咱們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大夫人狀做好人的樣子勸着老侯爺。
“哼!”重重的一甩袖子,老侯爺也算是不再說話了。
坐在扶蘇對面的是這個繼母生的兩個兒子,大的比自己大一歲,小的比自己小一歲,不過是兩個二世祖,原本看着扶蘇進來一身雲緞加上外套的玄色配狐毛領的大氅就被驚豔了一把,明明都是這個家的,更何況他還是個不受待見的,怎麼的在他跟前自己哥倆就擡不起頭呢。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就想出口奚落,沒想到父親先生起氣來,這麼一整這兄弟倆寒蟬若禁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不過一肚子壞水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