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慌作一團,楚候還算沉穩直接上前查看楚玉,倒也做出一副護子情深的模樣。
剩下其他的人,虛情假意也好,維護官場利益也好,都在勸楚候節哀,好像現在楚玉不咽氣都對不起他們,唯一真心關心楚玉的也就剩下外圍的徐幕,奈何作為小孩根本就插不上手,隻能自己幹着急。
因為是皇室夜宴,所以一幹随從侍女都在皇宮外等候,眼下隻有一幫子宮女太監,七手八腳的把扶蘇擡進了偏室。
皇上也宣召了太醫,行針熬藥呢,跑走的芈淑就聽信又回來了。
推開衆人跑到扶蘇床邊淚眼漣漣,要不是自己這樣當衆讓扶蘇哥哥下不來台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自責内疚深深地紮在女孩心裡。
芈芾看着床上昏迷着的扶蘇,萬分擔憂,轉頭看着一直在場的徐幕,之間徐幕神情暗淡的搖了搖頭。
許是受了芈淑的感染,芈芾也覺得眼角微熱。他不明白,當年那個圈子裡最耀眼的笑起來本應像太陽一樣的人,怎麼就過成了雪花呢。
“上士……上士,你不是無所不能麼?你救救扶蘇哥哥,求求你救救他。”芈淑哽咽的扒着納蘭德的衣襟。
納蘭德輕微的皺了皺眉,眼見閃過一絲厭棄:“公主一會楚公子就會醒的。”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扶蘇哥哥還年輕,不是這樣的……”
聽着芈淑語無倫次的話,在座的人都聽得懂的:“小淑,不要胡鬧。”皇上看着全沒儀态的女兒,也不忍心再看,記得當年這幾個孩子在皇宮後花園玩鬧,笑聲傳的老遠,這沒幾年其中一個就~哎~
“公主生死乃是常事,不要過分追求。”耐着性子納蘭德說了一句便告退了。
有一個人離開,這些大臣也就有了理由不在逗留,那些一開始嫉妒的要死的人,現在無一不幸災樂禍。
崔釋看人走的差不多了,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人,臉上悲痛,心裡想的卻是趕緊想辦法把這人綁到自己身邊有一日是一日。
最後走的是徐幕和他父親,至于芈芾則可以留宿宮中。
至于楚候一家人也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提出離開了。說什麼宮中不方便逗留等等,楚玉因為不能移動的原因被丢在了這宮苑深處,隻有芈芾和幾個宮女太監陪着。
夜深人靜,芈芾一開始照看着扶蘇呢,突然之間就覺得困得不行,不消一刻直接趴在桌子上睡死過去。
黑夜中沒有什麼人值班的地方更是顯得松散。玄衣墨發與黑夜更是融為一體,隻有一雙過分明亮的眼睛閃着吓人的寒光。
玄衣正是納蘭德:“你這怎麼這麼柔弱呢。”說話間,雙手舞動一道道指力翻飛出來,統統打進了扶蘇體内。
原本呼吸不算平穩的扶蘇也随着指力的揮動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