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這屋就你一個人照顧扶蘇麼?”不經意的岔開話題,漫不經心地扶動着桌子上的茶碗。
“回大人,隻有彩環一個人。”
“哦?侯府偌大這伺候主子的人确實不多。”
“隻有我們少爺是這樣。”終是沒有忍住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納蘭道“為何?”
“之前大娘子派來過人的,但是少爺喜靜,他們也覺得在少爺這沒什麼出路,也就都請命走了。”
這倒是不假,之前為了監視少爺,那大娘子往這院裡塞了不少人,過了兩年,看少爺狀态實在不好,她就放心得把人都撤回去了。
久之這院子就像是被遺忘了的角落了,有事來人通知一聲,無事就在沒人過來了。
不過自從少爺和平西王家公子還有徐大人公子來往密切之後,那個翡翠到時假模假樣的來看了幾回,送了一會吃食。
思咄片刻,納蘭看着床上的人,睡着的這個人和故人更像,而且沒了平日的淩厲,多了些孩子氣。“你們家少爺和别人不太一樣。”
“是呀!少爺是世界上最好的少爺。”
“行你去忙吧,我也不叨擾了。”喝了手裡的茶,待到彩環還要在給他斟一杯的時候,納蘭伸手撈她了他的動作,起身準備走了。
“大人路上注意安全。”
恭送了納蘭出來的才換并沒有看到,他在一轉彎的地方就消失個蹤迹。
等到他再次無聲無息得出來的時候實在大夫人的屋子裡。
端坐在外室的太師椅上,無聊的擺弄着腰間的配飾。
也不知道這樣無聲無息的坐了多久,才聽見外面有腳步的聲音。
納蘭冰冷的眸子連一絲餘光都不想分給來人,隻是散出自己的威勢給來人提個醒。
果然就聽外邊的人說“今日我也是勞累了,你們也不用進來伺候了,下去吧。”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都消失後,屋門吱呀随開即合。
來人不用擡頭看座上人,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人,今日妾身不知道大人過來,有失遠迎實在該死。”
要知道大人沒事是不會上這來的,今日不僅來了,還給了自己一個威懾,向來是心情不佳的。
那大夫人,不知自己是什麼地方惹了這位爺,但也隻能小心翼翼的龜縮在人家腳下,低眉順眼的不敢忤逆。
“哼~遠迎,如今你可能當朝護國柱石的夫人,怎麼可能遠迎我,這不我上趕着來找你了。”腰間配飾叮當作響,每一下都好像是報喪鐘一樣敲打着大夫人的小心髒。
伏在地上的人顫顫巍巍地思考着怎麼安撫這位爺“大人說笑了,賤妾一直是仰慕敬重大人的。”
“敬重,想來你是翅膀硬了竟然敢私自插手我的事了。”之間納蘭眼眸幽深,如一潭寒冰,卷了風暴一樣,攝人心魄。
這回真的輪到大夫人一頭霧水了,遲疑的問:“這大人從何說來?”思來想去最近也沒有幹什麼事啊。怎麼就牽連到大人了呢。
“牽絲毒。”冰冷的突出這三個字。納蘭便不咋說話。
“大人,你今日來是為了這事?”大夫人更莫名其妙了,這麼多年自己給那小子下的藥何止一兩種,哪一個都沒并報大人啊,何至于今天前來責問。
“大人,你實在是不知道,那小子本來上兩年還算老實,但最近卻聯系上了芈家和徐家。我這也是正常防範啊。”
大夫人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大人會因為這樣正确的決定遷怒自己。
“哼~芈家徐家又有何懼,眼下我對那小子興趣頗深你難道不知道?”威脅似的半眯着眼睛,微微向後靠在椅子上。
“大人我當然知道了,所以下的才是牽絲毒嗎~”看着大人雖然依舊冰冷,但語氣上來說好了不是,大夫人也是稍微松了口氣,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黏膩。
“你這牽絲毒下的不錯,差點弄死這小子,以後他的事有本尊自己關照,你不必随意插手。”
“是賤妾明白。”
一陣青煙而過,眼前恢複了平靜,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樣,隻有那一腦門的冷汗能證明,剛才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