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爺你不覺得奇怪麼,今年老爺竟然找你去參加三十家宴,除了這個理由也沒什麼了啊,反正不管什麼,他們肯定沒安好心。”彩環撇着嘴很明顯滿是不屑。
“呦,我們彩環長進了,這都能分析出來了。”扶蘇好笑的看着這個傻姑娘。
傻姑娘自己一點都不自知“嘿嘿,當然啦,這麼多年看着少爺還是學到一點點的。”傻乎乎的笑着然後緊接着小聲嘟囔“雖然少爺也沒交我什麼。”
扶蘇看着他很是無語,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長進的。
“少爺,今年大夫人和楚問母子死了,但是還有一個楚君呢,今年侯爺找咱們過去,他會不會給我們難堪?”彩環一直都知道楚君不是什麼好人,這幾年他總是找自己麻煩,可是後來他有了賭瘾後就沒時間顧自己了。
那現在他母親和弟弟都死了,他也不再賭了不知道會不會又重新有哪些歪心思。
“楚君?他不需要考慮,既然是楚候讓咱們去,咱們就去看看熱鬧,據說侯府正院有趣得緊。”扶蘇嘴角沁着笑,眼底卻一片寒涼。
一說看熱鬧,彩環就兩隻眼睛直放光之前的顧慮都不見了,雀躍道:“正是呢。”
主仆兩人不急不忙,把自己的小院子裝飾完之後,才邁着四方步向正院走去。
看着沿路的風景。
“記得這裡曾經是我母親栽種的牡丹。”扶蘇指着前面的大花壇,那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開的飽滿熱情,雍容華貴。
“咦?那後來這裡怎麼變成芍藥了?”彩環不記得他來到侯府的時候看見過這花園裡有牡丹花的影子啊。
扶蘇手下意識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寒聲道“後來?你不知道,你來的時候我母親已經不在了,楚候在我母親去世之後就命人把所有有關我母親的東西全都處理掉了。”
“少爺不生氣,等明年秋天,咱們就把自己的院子裡種滿牡丹,這樣夫人在天之靈看見一定會喜歡,總比種在侯府無人照料的好。”
看着身邊這個赤城的丫頭,很難不被她暖化。
“父親,早上就告訴他今天的家宴大家一起吃的,結果他這個時間才來,果然如今我這個二弟貴人事忙啊。”楚君看見扶蘇主仆過來,立刻極盡刻薄。
扶蘇還沒買進屋内就聽見這樣尖酸的話,也是故作謙遜的回擊道“父親抱歉來晚了些,實在是大哥說的沒錯,如今我那小院子太小了,怎麼說再過三個月也是要迎娶公主了,需要好好修葺一番。否則皇上知道會責怪我們苛待公主有悖皇恩的。”
不慌不慢的說完,就見楚君那嘴張了又張也沒有什麼反駁之言出來。
“哼!晚了就是晚了,找什麼借口,趕緊過來難不成還要我們等着你。”老侯爺看着自己的愛子吃了虧,非常不悅,不過礙于今晚還有其他打算不便現在發作,是以還是忍了下來,隻是沉聲道“傳菜”
沒個眨眼的功夫,一流水的菜就上齊了,要說實在浪費,本就是三個人,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父親今年的春節比往年……”席間,楚君突然提起酒杯向楚候敬酒。
“哎!是啊,今年咱們家逢大變,父親隻希望你們能和和睦睦。”楚候瞄着頭不擡眼不睜的扶蘇,語重心長的道:“如今咱們侯府已經今非昔比了,外面強敵虎視眈眈,如果你們再分裂的話,隻怕侯府風雨飄零危在旦夕了。”
“父親你說的是呢,兒子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兒子不會計較往日,隻怕是二弟……”楚君裝着為難的看着扶蘇。
“呀!父親大哥這還帶着我呢。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侯府編外人員呢。”知道他們在點自己,扶蘇也不裝沒聽到,慢悠悠的放下筷子也不端杯,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回怼他們。
“你這什麼話!”老侯爺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呵斥着:“你姓楚,生在這侯府長在侯府,怎麼如今到你嘴裡這侯府就和你沒關系了?”
“非也非也,父親你是誤會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你,實在是我這段時間有些心寒,你說大哥的親娘我的繼母上些日子亡故,怎麼的沒人叫我吊唁,你看看我還是今日走過來看着滿院子的喪幡我才知道,心下很是難過啊。”
扶蘇假意的用手掩着臉裝出一副傷心的樣子,但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他這樣做樣子誰都看得出來。
“你……你欺人太甚……要不是你我母親怎麼會!”率先坐不住的是楚君,到底是年輕。氣憤的指着扶蘇,表情猙獰,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扶蘇。
“父親,你看大哥這是做什麼,大娘子和楚問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他們死了怎麼能怪到我頭上?”佯裝害怕的看向楚候。
楚候明顯在壓制火氣,臉部肌肉都在顫抖。
“楚君你坐下!”沉聲命令氣頭上的楚君。楚君急聲道:“父親!”楚候立馬眼神示意他不要破壞今晚的打算。
看見父親陰沉的眼睛,楚君才算是冷靜下來“哼你在蹦跶幾天以後有你受的”心裡狠辣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