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留校名單發下來的時候,我就填了,我如果回到布羅姆利去找亨德裡克斯,可能會将他置于奇怪的境地,一個在很遠的地方上一個從未有麻瓜聽說過的寄宿學校,突然出現又離開,這太容易惹人注意了。而且我在霍格沃茨的這段時間,對亨德裡克斯的問題研究沒有什麼進展,我現在無法去面對他那雙寫滿了渴求的褐色眼睛,和父親一樣的那雙眼睛。
我上周托鄧布利多校長送的信,回信也由鄧布利多帶給我,亨德裡克斯所受的教育和我無法相比,但是他的書寫卻比我之前沒開學的時候好得多,想來是救濟堂有人幫他。他在信中寫了自己的近況,表達了對我的想念,并随信送我一顆檸檬糖,這是我們離開家後過聖誕節的互送禮物傳統,酸倒牙的檸檬糖會讓我們珍惜來之不易的食物和庇護所。
我給他的禮物早和我的信一起給他,除了檸檬糖外,還有我想辦法得到的二手的《詩翁彼豆故事集》,這本巫師界的經典讀物,希望亨德裡克斯會喜歡。
從校長室離開的時候,這是我在十二月裡去最後一次到校長室去,而盧平來這裡的次數也不比我少多少,不知道為什麼,前兩天月中旬的時候看他總覺得比以往還要虛弱。
在波特廣交朋友、和布萊克他們在麥格教授的緊繃的神經上反複跳躍的時候,我和斯内普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可以偶爾談論魔藥,我發現他雖然不像我以前有家庭教師,但他很有天賦,想來日後會在魔藥方面很有成就,這是我還在坎貝爾家的時候練就出來的直覺。
一年級留校的并不多,尤其是斯萊特林這樣原本學生就比較少的學院,我在聖誕假期照例早起背誦魔法史和魔藥材料特性的時候,發現禮堂安靜的不行,于是我一邊吃早餐一邊完成假期作業,一直留在禮堂。
而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布萊克居然留校了,他既沒有回家,也沒有跟着波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