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坎貝爾會阻止我對麻瓜施咒,我本來以為她和那些傲慢無禮的斯萊特林一樣,可是完全瞧不起麻瓜的,不過在我聽到那個麻瓜說到她是誰的姐姐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她為了她的啞炮弟弟與坎貝爾家斷絕聯系的事來。
在她拿走我的魔杖之後,我感到很詫異,她不會覺得對于一個巫師來說第一重要的魔杖他會輕易交給她吧,但事實上是我真的順從了她,在她那冷靜的眼神之下,我順從了她。
我起初并不認為她會對這些外強中幹的麻瓜施咒,直到她将魔杖塞進袖子裡,我忽然就明白了,她會在事情無法文明解決的情況下用魔法解決。
她是個聰明的人。未成年巫師不能在除危急時刻外的任何校外場合使用魔法,但如果遭到襲擊而她先發制人的話,我們的違規并不會被追究。
當她把魔杖還給我,掉頭就走的時候,我摸着魔杖已經被溫暖的杖身,感到一陣恍惚,她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難道不應該說說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為什麼她要出手幫我嗎?
于是我追上去。
我跟在她身後。我看着她編成長辮子的淺金色頭發盤在腦後,因為天氣很冷,她圍着棕色的圍巾,戴着灰色手套,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我恍然發覺她竟然和我一樣這麼高了,對她最近的印象還是她上一次給詹姆斯留下滿臉滿手的疥瘡那次,她剛換了合身的校袍,整個人像一棵橡樹一樣筆直瘦削。
她走近一家名為白橡木的咖啡店,推開門,裡面的濃郁的香味就順着門打開的弧度飄出來,在櫃台前忙碌的女人,正是她打招呼的對象,叫蘇珊。
看來坎貝爾和麻瓜的交往很深,這大概與她的弟弟有關系。之後這位蘇珊女士請我一杯咖啡,卻被坎貝爾開了我的玩笑,我愣了愣的同時,第一次發現原來坎貝爾會開這種玩笑,會變得像她的那句欺騙麻瓜的說辭,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