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布萊克。”我看着他在我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靠在硬質的沙發背的時候,他有些長的垂下遮住他眼睛的頭發被他用手掌輕輕撥到一邊,露出了一整張比我初見他時成熟了不少的俊美面容,我看着他的動作,忽然想起來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那雙灰色眼睛,隻不過那時候我在他眼裡看到輕蔑,而他看到我豎起來的防範。
“有。”他盯着我看了一會才簡短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他又再次沉默,他放在桌闆上的手指輕輕地互相搓着,似乎在考慮到底要怎麼開口。我微微皺了皺眉,不喜歡他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布萊克,請你有事直說。”
他被我一催促,搓手指的速度都快了一些,之後他就開口了:“你,假期回去做什麼?”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可是從沒關心過我什麼事情,除開兩年前我們一起經曆的聖誕節之外。
“關你什麼事,布萊克。”這句話一出口,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再次擊中了我,為什麼我和他之間所有的對話都是這樣,就像一個死循環,我并不喜歡一直走老路,所以我繼續接着說:“你從來不關心我的課餘時間。”
他剛才一直在摩擦的手指終于放松下來揣進了口袋,他歪了歪頭,像一個親近的朋友一樣,和我和平地談話:“坎貝爾,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我在那個瞬間被他溫和的提問給吓住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該認為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惡作劇,我并不排斥他的提議,就好像我認為我們已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朋友了,那朋友互相稱呼名字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事了。
“好啊,西裡斯。”
我伸出了許多年前我和他認識的時候就應該伸出來的友誼之手,并且大方地稱呼他的名字,而他也微笑着回握了我的手,說道:“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