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表面上拿來應付魔法部搜查的普通書籍放到一邊,我家的關于黑魔法書籍非常多,其中包括失傳已久的許多魔咒、魔藥配方,我将于追蹤咒相關的全部塞進了施過無痕伸展咒的口袋,順帶施了個減輕重量的咒語,之後我準備去廚房吃些東西就離開。
在幻身咒的幫助下,我到二樓的樓梯邊靠着,也沒人能發現我,或許他們都專注地經營眼前與其他純血巫師的關系,我咬着松餅,百無聊賴地看着,忽然意識到洛瑞也會來,就開始尋找她的身影。
明明她的金發這麼顯眼,應該很好找才是啊。我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正準備走的時候,我的身邊走過一對衣着華麗的年輕人。
“塞缪爾,你的提議我是不會答應的。”
他們明顯是從一樓轉角的小隔間出來的。是塞缪爾·坎貝爾和洛瑞。
“既然你願意回來幫我站穩腳跟,又何必這麼着急拒絕我。”那個叫塞缪爾·坎貝爾的年輕人身材高大,比身材瘦削高挑的洛瑞還要高一個頭,他有着坎貝爾家最典型的褐色頭發,此刻為了宴會而梳成了嚴肅的樣式,将他尚且不能稱之為成熟的五官憑空顯出幾分老氣來,剪裁合體的宴會禮服和洛瑞身上穿的禮裙是配套的,洛瑞的白色長裙别了一枚圓形的胸針,而她的頭發工整地盤起來,露出雙耳挂着的珍珠耳環。
“我隻是幫你這一次。”我知道這樣偷聽别人談話很失禮,但這是洛瑞,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要是她需要幫助呢?
洛瑞回絕了塞缪爾·坎貝爾的上一個問題後,她的紫色眼睛出現了我熟悉的防備,她似乎進入了戰鬥狀态一樣緊繃着,“而且我已經發過誓了。”
“父親已經去世了,你可以在不違背誓言的情況下回來。”
“今天給你的這對耳環,是你的父親托我給你的你母親的首飾。”塞缪爾開始慢條斯理地說服洛瑞答應什麼,“你的父親一直記挂着你。”
而洛瑞聽完他的話,防備變成了諷刺,她一邊用手強行将耳環從耳朵上拽下來,即使這讓她的耳朵受傷,她仍然繼續做着,直到那對珍珠耳環離開了她的耳朵,她将斷裂的珍珠鍊塞回了塞缪爾·坎貝爾的外套口袋,其中幾顆珍珠滾到了我站着的階梯這邊,我輕輕往旁邊挪了一下,就聽到洛瑞說道:“塞缪爾,請你知道,我9歲的時候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直到我現在17歲,我依然堅持着,父親從未理解我,我不會再回去的,你也不用再來勸我了。”
“我一直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麼,塞缪爾,我知道該怎麼去做。”洛瑞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她放在她和塞缪爾·坎貝爾之間,“黑檀木的魔杖,總是和堅守自己信仰的巫師最為契合。”
洛瑞·坎貝爾說完,她輕輕揮動魔杖,她之前失敗的幻影移形這次成功了,她在爆破聲中消失在原地。
我彎腰撿起了那顆滾到我腳邊的珍珠,在手心中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