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容易回來,我可不想再繼續管家裡的爛攤子。你得好好活着。”塞缪爾将洛瑞的空杯注滿熱水,他和走進屋内的西裡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洛瑞拿起那杯冒着熱氣的水擋在自己面前,隻露出一雙眼睛盯着西裡斯,也不說話,直到西裡斯強行将她擋着的杯子拿走,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你膽子可真大,洛瑞·坎貝爾。”
“我隻是有很多靈活的辦法。”洛瑞順從地放手,之後身體慢慢前傾,直到臉頰貼着西裡斯的手,她盯着仍然不太高興的西裡斯看了一會,之後才慢慢地挪開了視線,低聲說道:“我沒事,你放心。”
這下終于讓西裡斯将憤怒寫在臉上了,他捏住洛瑞的臉,用指腹揉了好幾下:“你差一點就有事了,知道嗎,親愛的洛瑞,就差一點!”
洛瑞蓋在被褥下的身體動起來,用力撲過去抱住了這個龇牙咧嘴的男人,“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真的。所以,原諒我吧,雖然之前我的确想替你……”
“你不用替我做任何事,你隻要好好活着。”
又是一個親密無間的擁抱,就像這是最後一次。但是他們都清楚其實還有日後的千千萬萬次。
雷諾·坎貝爾的身體在洛瑞養好傷重新投入到傲羅工作中去之後徹底垮了,在年底,塞缪爾和洛瑞在坎貝爾宅舉辦了簡單的葬禮,在這之前他們寫信通知了在芝加哥的希維爾維恩,隻不過對方并沒有任何的回複。
這一年的聖誕節,哈利寫信回來說自己和赫敏都加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樂部,洛瑞和西裡斯共同寫了封回信祝賀和調侃他,并且兩人決定今年都不在倫敦過節,他們打算到挪威去。
洛瑞總算成功實現了與西裡斯手牽手在雪夜散步的小小願景,隻不過身邊這個四處張望的男人顯得心不在焉。
洛瑞慢慢松開了挽着西裡斯的手,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對方居然完全沒發現,走出去十幾米遠才反應過來身邊沒有人了,一轉頭,洛瑞站在原地正審視着他。
“怎麼了,親愛的,站在這裡不走了?”西裡斯慌慌忙忙地倒回去,洛瑞微微擡頭盯着他看,說道:“你想幹什麼?”
“沒有啊……”西裡斯走近一步要拉洛瑞的手,洛瑞重新遷就他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冷不丁地突然說到:“你要求婚啊?嗯?”
這句話成功讓這個行為詭異的男人腳下一滑。
洛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了然地點點頭,“看來真的是。”
“那麼,你答應了?”西裡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的素圈戒指,兩根手指夾着放在了洛瑞的面前,洛瑞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故意問道:“上面的符号是誰的名字?你确定是我的嗎?”
“你的名字和保護魔法的刻痕。”西裡斯笑着抓住洛瑞的手,已經準備往她的手指上套了,“我就當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洛瑞親吻了她的未婚夫,在銀白色的雪和暖黃色的燈互相照應下的夜空,她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她從霍格沃茨畢業那天,她牽着西裡斯的手,大膽地踏上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