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晞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雲暮根本沒有喝醉。
可女人盈着水光的眼眸純淨清亮,宛如水中月影,澄澈得不含一絲雜質。
雲暮伸手捏住她的耳朵,身子貼得更近,好像真的是為了求知。也仿佛将那當成了什麼玩具,躍躍欲試地又要含住。
林晞猛地站起,把被角給人掖好,再輕輕巧巧按住雲暮單薄的雙肩把人按在床上,又将薄被往上一扯。
臉頰的熱度仍舊居高不下。
“姐姐,休息一會兒吧。”
雲暮現在一副純真幼稚的模樣,她又不能跟人計較,畢竟跟醉鬼是沒辦法講道理的。
可再跟這樣的雲暮共處一室,對她的小心髒真的很不友好。
女人在林晞起身時似乎有所感應,立馬伸手扯住她的衣領,微抿着唇,眼睛一紅又要哭出來。
“你要走了嗎?”
小孩子似的,眼淚這麼多。
林晞沒動,床上的人也不松手。
客廳裡的孔雀魚在生态缸裡吐着泡泡,其中兩隻輕飄飄落到最底下。一隻小心翼翼地掩着水草接近,另一隻倏地甩起紅色的魚尾,迅速跑開。
被隔絕的空間裡不停地上演着追逐遊戲。
Alpha深呼吸,面色無奈,順從地坐回床邊,眉眼間卻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我隻是去洗澡,很快就回來。”
酒氣染身,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要盡快剝離這個氣味。
雲暮遲疑,終于還是松手。
“一起睡?”
林晞還沒站穩的腳下一個踉跄。
偏生女人無辜得很,眼周是薄薄的潮紅,眸色流轉,純媚交疊,别有風情。
好吧,Omega的發熱期的确是很需要Alpha的陪伴。
雖然高冷淡漠的雲總一直沒有表現過那種意思,可酒精總是容易讓人放下内心防備,表露真實想法。她就這樣把Omega自己丢在卧室,确實不太厚道。
林晞用很奇異的借口說服了自己。
直到兩人并肩躺在一起,林晞突然後悔。
即便沒有發熱,Omega也非常不安分。
馨香柔軟的指腹落在林晞側臉,身前,不亦樂乎地點來點去,甚至偷偷摸摸撩開了單薄的衣料,按在Alpha溫熱純白的肚皮上。
然後還要繼續往下。
林晞捉住那隻亂動的手,把人按在懷裡。
“姐姐,不是說好休息了一會兒嗎?”林晞的聲線隐忍,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聞言,方才還在興風作浪的人立馬乖巧窩着不動。
得益于昏暗的環境和Omega埋首的動作,林晞看不清女人的神色,隻疑惑雲暮竟然這麼聽話。
下一秒,鎖骨被含住輕咬,女人複又探出紅軟的舌尖,安撫似的舔.舐,帶來發燙的癢意。
很狡猾的蓄意報複。
林晞低頭,想警告女人安分一些,放在Omega腦後的手卻不小心碰到某處突起,引得一聲嘤.咛。
纖長瑩白的指節戛然停滞,林晞憑借自己優越的記憶力和想象力,描摹着女人脖頸後的形狀。
小巧的凸起,粉□□緻,平時被蓋在抑制貼下,被咬破灌滿之後,還會流出一片晶瑩。
似乎是屬于Omega的腺.液,雖然還辨認不出是什麼氣味,但林晞品嘗過幾次,透明腺.液滑過口腔,刺激到味蕾,經由大腦分析,依稀可以嘗出一點點清淡的甜。
或許是草莓?櫻桃?也可能是……
腦子裡想着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林晞早忘了自己的五指還覆在Omega的腺體上,甚至無意識地繞着畫圈,像是在比對自己的記憶是否正确。
直到溫軟的氣喘愈發清晰,懷裡的體溫發熱至滾燙,林晞恍然自己好像做了件壞事。
雲暮的肩帶早已松松垮垮地滑落,白皙的肩頸和鎖骨袒露無遺,紅唇微啟,眼神迷離,白皙的額間俨然已是薄薄細汗。
Alpha和Omega的腺體都是不能随便碰的。
“晞晞……”女人雙眸起霧,埋怨似的咬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嬌嗔道,“好壞。”
這次反倒還真是自己有錯在先。
林晞姑且還餘幾分理智,刻意躲避着女人想要加深的吻。
她們平時做标記的時候,公事公辦得像是上下級之間進行的工作報告。
某些時刻,林晞會迷迷糊糊地想,原來即便是到了如此親密的地步,倆個人也可以陌生得對彼此一無所知。
雖說今天解開了心結,雖然她現在心跳加速,但雲暮隻是喝醉,并沒有發熱。
她怕自己那點不可說的心思會更加難藏。
雲暮這樣的人會看不出來嗎?即便雲暮已經醉醺醺的,或許明早就會将這些全都忘掉……
林晞閉上雙眼。
再給她一點時間,一點足夠她更了解這個人,能坦然說出喜歡的時間。
雲暮握住她的食指,沒有計較林晞躲閃的舉動,溫熱的唇齒輕輕咬在Alpha的指腹上,一點點吞.齧,宣洩着不滿。
“晞晞,想吃水蜜桃……”
林晞睜眼的瞬間,女人找準時機吻在她的唇角。
“可以嗎?”
乖到純情。
林晞大腦裡的最後一根弦終于斷掉。
Omega像是卸下防備的小動物,柔軟地貼着蹭着,嬌氣得不行。
要碰碰這裡,還要摸摸那裡。
過于直白的要求讓林晞聽得面紅耳赤,可這獨一份的反差又讓她着魔般移不開眼。
卧室的空氣也黏膩起來,醉意朦胧的人被熱汽熏蒸,經過信息素浸潤,反而成了白裡透粉的水蜜桃。
林晞濃黑的睫毛上下扇動,唇瓣和鼻尖都亮晶晶的。
被Omega撩撥得過分,林晞有意報複,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惡狠狠堵上女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