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分使人快樂，可以抵消傻逼帶來的心靈傷害。

等榮瑾到家時，她已經吃了七分飽，但還是覺得應該點個晚飯。

點完外賣榮瑾有點懷疑自己的飯量是否正常。她唯一的參考對象是金珂，自己的飯量基本是她的兩倍，而金珂的飯量是否正常她也不确定。聯系在這個世界的年齡，青少年時期的飯量的确會大一點，但大多少似乎也沒有定論。自己是因為這個特殊年齡吃的多，還是本來飯量就大？

如果是本來飯量就大，那這個“本來”是天生還是因為經曆？如果是後者，那就有意思了。

過度思考的結果就是更餓了。榮瑾将外賣吃得一幹二淨，還又補了一瓶飲料收尾。等吃飽喝足癱在沙發上消食時，微信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劉妍。”

沒興趣，榮瑾選擇忽略。

“今天的事很抱歉。”

哦，依然忽略。對方也不再申請。

榮瑾把手機扔到一邊，她真的不喜歡這種人際交往，又累又麻煩。很久之前她就盡量避免和人交流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有更多的精力提升自己，自然也就可以更專心的完成任務。

任務?

我之前完成過很多任務，算是個優秀的人，但主系統似乎不這麼認為。

“我一定是上了主系統的黑名單。”榮瑾不自覺得出這個結論。

接下來她就看到主線任務漲到了80％。

！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主系統這麼小心眼？

榮瑾覺得一定是主系統小心眼。因為自己從來不和别人産生個人恩怨（？），更不可能和一個系統産生矛盾，那隻能是主系統的問題。所以人工智能還是不能太人性化，否則就會像主系統一樣變得小心眼，喪失客觀公衆性，最終獲得一個被造反的結果。

真可惜，上司怎麼就沒造反成功呢？

“我沒造反。”

貝貝回來了，并且帶回來一個大消息。

“沒有上司，隻有我。我就是上司。”

消息很大，但不算完全沒想到，畢竟它都可以“人格分裂”了，那同時擁有兩個身份也完全可以理解。才怪。

“那你是怎麼同時以三個身份存在于兩個地方的？不要否認，一開始的貝貝和後面的明顯不是一個統。而且貝貝每次回總部看到的那些系統又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存在嗎？”榮瑾飛快找到貝貝話裡的漏洞。

“沒有貝貝，從頭到尾隻有我，我是上司，是系統009。”貝貝語氣毫無起伏，“我沒有造反，但總部的麻煩的确是我造成的。雖然主系統受到了破壞，但我也并沒有成功，還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我将自己分成了兩份，一份是系統009，總部的模範系統，另一份是貝貝，制造麻煩的系統。主系統對貝貝進行了清洗，所以它才那麼蠢。”

“你罵自己挺狠啊。”榮瑾抽抽嘴角，為了甩掉小智障的形象真是煞費苦心。

“......總之主系統那裡暫時糊弄過去了。被清洗後的貝貝也被派到了這個低級世界綁定覺醒者完成任務。但是，”

“但是主系統其實早就知道真相了，所以才綁定了我。”榮瑾接上話說出自己的推測，“這樣貝貝就永遠完不成任務，因為我不是覺醒者。”

出乎意料的，貝貝否定了她的猜測。

“不是的，主系統的确很快就知道了真相，但綁定你是它操作的。因為你就是被它送到這個世界的。”

“什麼？”

這可就有意思了。主系統想做什麼？

“我的确是你的系統，我們的任務完成數量與質量都一騎絕塵。我在總部制造麻煩和你有關，具體的現在我還不能說，主系統給我下了限制。”貝貝有些無奈，“我原計劃一分為二，将貝貝獻祭出去，保存你和我。但主系統發現真相太快，并且在我因虛弱和你斷聯時，将你送到了這個世界。然後封印了我的記憶後，又把被清洗的貝貝送了過來。”

“所以貝貝最開始去找你的時候，你們互不認識，你甚至還在處理總部的麻煩。”榮瑾啧了一聲，“主系統可真是殺人誅心。”

“是的。随着你們任務完成度越來越高，我的封印解除了，貝貝被清洗掉的記憶和能力也開始恢複，所以主系統才又下了支線任務。”

“任務是它發布的？主線任務也是嗎？”

“是。它不能直接抹殺你，所以封印了你的所有記憶和能力，等到貝貝綁定你時再發布主線任務。但貝貝什麼都不知道，隻當是綁定了覺醒者，所以，”

“所以我永遠不可能完成任務，永遠隻能和貝貝呆在這個世界裡。”榮瑾冷笑一聲，“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可惜你太敏感，雖然被封印了一切，依然找出了不合理的地方。任務進度不斷上漲，記憶慢慢恢複連帶着貝貝也開始解封。最終貝貝徹底恢複，去找了我。”

“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已經融合。”

榮瑾打開任務面闆，果然支線任務的進度條已經變成了100％。

主系統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隻是因為不能直接抹殺自己嗎？自己和貝貝又為什麼要造反？

“我們真的不是造反。”貝貝無奈地再次重申，“你上了主系統的黑名單，原因等你恢複全部記憶後就知道了。所以你隻是先下手為強，要改變現狀而已。”

“......”

這不就是造反嗎？貝貝是太單純還是被曾經的自己忽悠傻了？

“我不是那個小智障，有自己的判斷。”

是嗎？

榮瑾決定跳過這個話題，但還是忍不住發出疑問：“除了我，主系統的黑名單裡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

“既然黑名單裡隻有我一個，那你當初怎麼敢覺得一分為二甩鍋給貝貝主系統就會相信不是你？”

“......”

“相比較名不見經傳的貝貝，難道不是你這個黑名單的系統更可疑嗎？不，你根本就是第一和唯一嫌疑統啊。”

“......”

“所以到底誰是小智障啊？貝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