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真的餓了,何信遠教過她怎麼打飯,剛好給他倆留說話的時間,她在外面吃完了再進去。
方景淮受傷之後,王大爺就給方旭升打了電話,剛好易彬在附近出差。
方旭升嘴上說的再狠,心裡也是放心不下這個兒子的,再怎麼苦再怎麼累都沒關系,隻要人活着就行。
王大爺在電話裡也沒說清楚,隻說是人受傷了昏迷不醒,也沒說傷的多重。
易彬勾着嘴角,露出謎之微笑,上下打量着方景淮,就差把看熱鬧三個字挂在臉上了。
方景淮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看的他頭皮發麻:“姐夫,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他心裡還在想,易彬過來是不是方旭升的意思,爸爸是不是心軟讓姐夫接他回去了。
他就知道,從小到大方旭升懲罰他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終于按耐不住了。
方景淮毫不猶豫,一會回來之後要跟虞初說這件事,問她要不要跟自己回去,雖然兩個人還沒确定關系。
他們兩個剛剛的行為已經夠暧昧了,在方景淮這裡,他肯定是要對虞初負責任的了。
虞初不是還說想去北城嗎,很快他就可以帶着虞初去北城了,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了。
“姐夫,爸是不是讓你接我回去啊,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我知青點的衣服還沒收拾呢,等傷口恢複一點,咱們再出發吧。”
方景淮在腦子裡暢想未來,緊接着被易彬當頭一棒,一盆冷水潑下來,讓方景淮認清楚了現實。
易彬坐在旁邊的病床上,自己拿了一個桃,邊吃邊說:“誰說要接你回去了,省省吧我的好弟弟,等你恢複好了之後,你還得去地裡勞作的,我看你是不是壯了點,也黑了一點,結實了不少,像個男人了!”
方景淮覺得昨天肩膀的痛,都沒有今天親耳聽見易彬說的話心痛,怎麼會受傷了還不讓自己回北城呢。
他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親兒子了,心裡好難受,想哭哭不出。
聽見姐夫的誇獎,方景淮努力扯了扯嘴角,結果還是徒勞。
唯一的僥幸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時候虞初不在,多少還有點面子。
易彬看方景淮的表情,主動安慰道:“爸也不是不心疼你,他說了,讓我看看你傷的重不重,要是傷的重,立馬轉院帶你回北城,不重的話就讓你繼續當知青。”
很顯然,方景淮的傷并不重,多養幾天就能好,他本來裝好的錢都收回去了。
易彬跟方婷結婚的時候,方景淮才十幾歲,就是個小孩。
易彬早就覺得這個弟弟養的有點太精細了,就應該好好磨磨方景淮的性子。
今日一見,下鄉之後,方景淮不說脫胎換骨,感覺上也像是換了一個人。
就連精神面貌都比以前強多了,他要是再待上一兩年,帶領鄉村脫貧緻富指日可待啊。
鄉下土地,那可是大有作為的地方,方景淮還是懂外語的人才,說不準就能帶領農民創造新式農業,跟外國人交易呢。
等他回去一定要在嶽父面前好好誇誇方景淮,順便恭維一下嶽父,能想出來讓方景淮下鄉的方法,也真的是人才。
方景淮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多說,剛剛見到易彬這個姐夫的時候,他就像沙漠裡的人看見水源一樣親。
他帶來這個壞消息之後,方景淮腦子裡隻有吃早飯這一個念頭了。
虞初怎麼還沒把早飯買回來,再晚一會他就要餓死了。
好想虞初,她在可比易彬在好多了。
易彬還在旁邊暢想未來,給方景淮規劃未來的人生,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好吵,方景淮隻想讓易彬閉嘴。
易彬說到一半才想起來虞初,他八卦的問着:“弟弟,剛那個漂亮姑娘是不是你在鄉下談的朋友?眼光不錯啊,小姑娘說話辦事進退有節,你對人家得認真點啊。等過年的時候,帶人家小姑娘回家給爸媽看看。”
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就過年的時候帶回家了。
方景淮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被易彬造上黃謠,人虞初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姐夫,你别說話了,你念叨的我頭疼死了。”
易彬啧了一聲:“你傷的是肩膀,你應該肩膀疼!你跟虞初那小姑娘,到底是不是那種關系啊?”
方景淮看着門,耳朵支起來聽走廊的聲音:“你猜我們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