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的是虞初竟然這麼自然給了她,俨然成為了當家作主的人。
何信遠算是看明白了,方景淮也是個耙耳朵,是個妻管嚴的命。
等何信遠走了之後,虞初才反應過來,她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虞初悄摸摸的看着方景淮,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都帶着笑意:“你也嘗嘗,我姐夫帶來的,味道應該不錯。”
見方景淮似乎沒有介意,虞初坐下嘗起了槽子糕。
槽子糕很有韌勁,帶着雞蛋和面粉的香味,吃在嘴裡甜甜的,虞初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真的好好吃啊。
虞初拿了一個給方景淮遞到嘴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方景淮:“是不是特别好吃?”
方景淮輕輕咬了一口,好像真的比之前吃的還美味,他擡起手想拿住槽子糕。
虞初的手還沒有松開,他的手直接蓋在了虞初的手上。
觸碰到的那一刻,方景淮的手心傳來了炙熱的溫度,虞初的手不大,他輕輕松松可以包住虞初的手,虞初手上的皮膚也很細膩。
他的手剛搭上就能感覺到,這一定是雙沒有幹過重活的手。
虞初好奇的看着方景淮,他的手好熱啊,還有點大,大概是做農活的原因,手心有一點繭子,卻并不會覺得不舒服。
方景淮的手收回也不是,放在那裡也不是。
虞初用另一隻手拿住槽子糕,被方景淮壓着的手微微用力,反握住了方景淮的手。
她甚至還摩挲了一下,然後可惜地說道:“方景淮,你的手心出繭子了,你的手硬硬的,沒有我的手軟。”
她的手柔若無骨,手指纖長又漂亮,瑩白如玉。
方景淮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由着虞初握着他的手,他咳了兩聲:“虞初,”
虞初擡眸,眼神清澈如林間小鹿,她的眼睛裡好像藏匿着星光:“怎麼了,難道你不是這麼覺得嗎?”
她的表情似乎說着,你要是敢否認,我的巴掌下一秒就會落在你的臉上。
他都忘記了原本要說什麼,半天才說出來一句:“我覺得你是不是離我太近了?”
兩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他低頭看着相握的兩隻手,他的手要比虞初黑一點點,配在一起卻不突兀。
虞初就想調戲一一下方景淮,要是方景淮順着她說,她很快就會松手的。
她覺得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的,不過方景淮竟然如此不解風情,搞什麼呀,明明臉都紅了。
虞初一屁股坐在了方景淮旁邊,現在不僅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着,兩個人的身體也緊緊地貼在一起。
窗戶裡進來的風吹起了虞初的頭發,她的幾縷發絲被風吹到了方景淮的臉上。
她仰着巴掌大的小臉,眼神堅定的看着方景淮。
方景淮的眸子閃爍幾下,心跳又快了,他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心虛。
“方景淮,這個距離近不近?不喜歡的話可以推開我啊。”虞初看着他紅透了的耳根,又慢慢湊上去,下巴擱在方景淮的肩上,輕聲說道:“沒有推開,那就是喜歡喽?”